就算不记得,她应该也忘不了自己手上的疤痕——那几乎是一阵立刻的、紧缩的疼痛,自心脏缓缓蔓延开来,麻遍四肢百骸——他看过当时医院留存的纪录,那么深、那么长的伤口,连他都不见得有勇气,她是不是痛到了极点,才伸手划的刀……
那时候他在哪里?飞机上?还是刚到了异地?
他突然有点不敢面对她,突然觉得自己把两人之间看得太轻而易举,他是她美好人生中最不美的回忆,她会不会早就想忘掉他了?会不会他不回来,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会不会……fаdīаωǔ.cδм(fadianwu.com)
他的纠结终结在黄瑜华的房门突然被轻巧地拉开,她低着头一边讲电话一边关门,「这状况的确有点棘手??你别急,我现在过去??」,她身上穿着整齐的制服,脚上也穿着搭配合宜的低跟鞋,一副要去上班的样子,Baum整个人像是僵住了一样,死死被钉在原地,他好像该趁她没发现时走开,他还没有准备好跟她见面,他——
「你是??阿树?」
黄瑜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她瞪大了眼睛,电话那头下属的催促突然变得很远很远,而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两人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对视着,半晌,黄瑜华才乾哑地开口,说了一句明眼人都知道的废话。
「阿树,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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