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孟诺诺是被门外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吵醒的,意识回笼前她想起昨晚贺成衍抱着她从客厅到沙发到房间床上的疯狂。这会儿天亮了贺成衍不在她身边,她以为是那男人有公事先走了,心里担心他走前有没有和贺绍撞上。
贺绍?!孟诺诺陡然一惊,昨晚客厅的糜乱她还没收拾呢,贺绍起床后看见那些东西她还怎么做人!孟诺诺赶紧撑着酸痛的身体起身,随意一看才发现她这房间已乱的不像样子。浅黄色的床单上一片片湿漉漉深色的凝结,还有些未干的白灼散发着膻腥味。一条皱成一团的黑色内裤挂在床角,那内裤味道浓得很,连带着红木地板上都有深深的水痕。
孟诺诺只得庆幸自己当初怕孩子伤心便把家里贺成净的照片都挪到书房封存,只偶尔自己进去怀念,不然这房间若还留着贺成净的照片,她真是恨不得死了算了。匆匆自衣柜拿出衣物把自己包严实后她忐忑不安的打开房门。
门外情境让她大吃一惊。
*
贺成晴自小就被大哥管束着长大,她比贺成衍就小一岁,弟弟贺成净是个从小就活泼好动喜欢和她做对的,所以她一直更亲近让她崇拜仰仗的大哥。大哥素来不好接近,她和老公从来都不敢轻易打扰他,这么多年,贺成晴一直以为大哥就是个严肃冷情的性子,绝没想到有一日会目睹大哥和叁弟妹的奸情。
这太荒唐,贺成晴简直不敢相信。她接到侄子的电话说大伯欺负他妈妈时还以为侄子在开玩笑,见贺绍语气愤恨才不得不赶来,她本来以为不过是个误会,却在进门后看到裹着浴巾敞着胸膛坐在沙发上的大哥。
大哥应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淌着水,水珠落到他精壮赤裸的上身,顺着腹肌流进包住下半身的浴巾里。贺成晴是已婚多年的女人,何尝不明白这情境是什么意思,纵使再怎么往好处想,可看贺成衍那一副餍足的样子事实就已经昭然若揭。
“大哥,你…你怎么这么胡来呢!”
贺成衍没理会妹妹的质问,反倒看向沙发边死盯着自己的小兔崽子。
“怎么,搬救兵来?”他嘲讽贺绍,一副没把贺绍这小鬼看在眼里的样子。
贺成晴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见小小的侄子恨恨的指着大哥:“你滚出我们家!我不准你再欺负我妈妈了!”她忙去劝小孩儿:“绍儿别乱说,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贺绍没料到姑姑竟是不帮自己的,委屈的把她推开,大叫道:“你们都滚出去!再不许来欺负我妈妈!”贺成晴不设防被他推的一踉跄。
*
孟诺诺出来时正撞见二姐被儿子差点推倒的画面。
“绍儿!”她惊的一叫,从房门前跑过来。贺绍见妈妈从房间出来,终究忍不住红了眼,他背过身子不愿在众人面前哭出来。孟诺诺纵是担心儿子,也不得不先面对二姐。
她本就因为这乱伦之事对贺成净、大嫂及萱萱几人抱有愧疚,如今又见贺成净的姐姐撞破这丑事,更是无地自容。只低着头低声问:“二姐没事吧,绍儿他小孩子力气大,别伤到您。”
还没待贺成晴开口,贺成衍便皱着眉头让孟诺诺回房去。贺成晴本还觉得是她这叁弟妹恃美貌勾引了大哥,见他们二人相处情况又觉得自己果真是胡乱揣测:分明是她大哥仗势欺辱了胆小柔美的孟诺诺,看大哥盯着孟诺诺那眼神,强势直白的让她这个亲妹妹都不敢看下去。
贺绍听见大伯对妈妈发号施令,气的握紧拳头转过身吼他:“我让你滚出去!你不准跟我妈妈说话!我们家也不欢迎你!你别想欺负我没有爸爸!”他最后这句话像针一般扎进了在场几人的心。
贺成衍下意识看向孟诺诺,果然见她脸上一片惨白,眼里也惨淡无光。他气的咬牙,恨不得立刻把这口无遮拦的小鬼丢出去。正欲开口整治这小鬼一番时,听见孟诺诺含泪的低语:“绍儿说的对,我们家不欢迎你。你以后别来找我了…也别欺负我、欺负我没有丈夫了。”
这话如一记闷雷砸向贺成衍。他登时勃然大怒,起身走向孟诺诺。
“你丈夫?你还惦记着老叁那短命鬼?你再说这种话试试。”贺成衍低头看向面前微颤着身躯的女人,一字一顿的对她说道。这女人素来和老叁恩爱的很,这一直是贺成衍心中一根陈年旧刺,他平日里最厌恶听到孟诺诺用老叁来拒绝他。如今看着她侧着身不愿面对他的样子,不顾身旁贺成晴的劝阻,掰过她的身子问她:“老叁能替你养孩子还是照顾你家人?老叁是能抱你亲你还是上你?”
这露骨的话男人在床第之间说说也罢,当着儿子和二姐的面说出来,孟诺诺只觉得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也被当众扯下,她哭出来想要离开这难堪的情境。
贺绍纵使对这话其中深意不是很懂,但也知晓这绝不是什么好话,不然妈妈不会哭的这么伤心。他对贺成衍充满恨意,冲上前想要拉开被扯住的妈妈,狠狠的朝贺成衍的腿上又踢又打。
贺成晴见事态发展成这样,后悔自己怎么掺和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中,偏又没法看着侄子和大哥成仇、弟妹又被逼迫的泣不成声。她正想上前拉开小侄子,贺成衍却松开孟诺诺转而看向贺绍。
男人这会儿本就怒得很,这小兔崽子送上门来他便正好拿着当出气口。他扯开缠绕着厮打他的贺绍,冷言道:“贺绍,你再上蹿下跳,明儿个就回老宅待着,也别想见你妈了。”
这话让孟诺诺和贺绍俱是一惊,孟诺诺瞪大泪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贺绍已充满恐惧与恨意的爆发,他猛地冲上前不顾一切的咬住贺成衍的腿,像是要咬下这男人一块肉似的。孟诺诺忙蹲身上前想抱开贺绍,却被冲昏头脑的贺绍狠狠一推摔倒在地。
医院。
贺成衍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她还是那样纤瘦、那样动人,一如多年前的初见。不同于那时的则是,如今她已在自己掌控中轻易逃离不得,更遑论…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怀孕一事两人都未曾察觉,不然昨晚贺成衍再怎么醉酒放纵也不敢拿有孕在身的孟诺诺寻欢。贺绍那一推将素来喜隐忍的孟诺诺推的满面惨白、忍不住呼痛,把他们吓的心狂跳不止,送来医院后才得知孟诺诺已怀孕两月有余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