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小男孩立刻急吼吼地否定:她跟麻杆似的,人又瘦,脾气还臭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她的!
女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本来也就随口一提的事情,这小孩却跟见了饵的小麻雀似的,迫不及待地往网里跳,直接就坐实了她的猜测。
于是她反而起了兴致。
噫那你怎么攒钱那么久就为了一个万花筒
才不是给她那个小麻杆的!
前两天我看人家来看你你塞给人家,结果人家愣是没要哦。
那是她不识货!
母子两人一路闲聊,走起路来极其缓慢,人声字字句句入耳清晰。
霍云琛:
嗯,医生哥哥不要face的哦。
例行工作做完,跟值班的医生交接过,驱车回家时天已趋晚,红云在天边烧成了片。
烈火燎原。
一下车黑色的拉布拉多就直扑了上来,霍云琛低斥了一声,那只汪便呜咽着退开了,摇尾巴的幅度也跟着小了些,却仍然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
霍云琛微微下腰,轻拍了拉布的头,遛你的人呢?
拉布拉多似能听懂人言般的,闻言尾巴又剧烈地左右甩动起来,兴奋地汪汪叫了两声,径直地撒开腿往花园的方向跑,跑两步又回头看一眼。
霍云琛跟着拉布走了过去。
斜阳散落,暮霭四合。
高大的乔木在地面垂下浓厚的阴影,秋老虎没有散去,到傍晚仍然余热不减。
不知名的鸣虫嘶鸣着,一声比一声的聒噪而悠长。
秋千两侧的粗绳轻轻地晃。
以及,秋千上坐着的小姑娘。
乖乖巧巧地坐在秋千上,烟雾紫的纱质长裙在身下飘来荡去,把细而直的腿型完全地包裹,只间或有一节如霜雪的脚踝随着动作暴露在外,纤细而雪白。
似晨时的轻云,也如深夜的霓虹。
如梦似幻。
柔顺的长直发随意地垂落在耳畔和身后,遮挡住了大半的侧脸,只隐约地露出了小巧的鼻尖。
笼在淡金色的落日光下,整个人若有所思的模样。
姜茶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一枝掰折开了花球的龙沙月季,大半花瓣都被拔掉了,落在足下的草地。
爸爸妈妈要去新加坡了。
但是不会带她去。
她有点生气也有点伤心。
不只是因为姜晓生跟陆蔓枝要把她留在国内,更多是因为他们一声不吭也不跟她商量就擅自做了决定。
就跟从前那时候把她留在姥姥家一样。
但这两年过来,他们为了她也是尽了心的。
以前不上心是真的,这两年操碎了心也是真的。
可今天又这么做
还是让她挺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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