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没想到这种姿势他居然能站起来,身体晃了一晃向后栽倒,连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干嘛?”
“沙发太小,换个地方教训你。”
“啊?”
他双手托在她臀下,就那么把她像树袋熊似的挂在身上抱着,转身几步就从沙发跨到床边,把她仰面往床上一扔,然后整个人覆了上来。
这种身不由己的弱势感觉让英明神武领袖风范的黄城主很不爽,她撑起身想反守为攻,但立刻就被沉重的身躯压回去。
床垫是乳胶的,躺在上面整个人都陷进去,轻飘飘的无处着力;但陷到一定程度,下面似乎又有什么强力的东西支撑着,再不能后退。
小英给她的感觉也是一样。他的动作是温柔舒缓的,却又隐隐带着无法抗拒的强势,重重将她包围住,像一个温柔的漩涡,直将她吸进去、吸进去,无力抵抗,无处逃避。
平时睡觉她都喜欢枕很高的枕头,此刻平躺在床上,总觉得自己倒栽葱似的,连大脑都充血眩晕无法思考。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轻易就被熟练地解开,衬衫下除了底裤未着寸缕。她双眼迷蒙地看着他,半湿的长发散在床褥上,双唇因为亲吻而泛起水色,微微张开似无言的邀约。这画面让他脑中的那根弦“嘣”的一声断裂,俯身下去接受了这邀请。
黄芪不知道自己又扯掉了小英衣服上几颗扣子,只记得似乎一个也没能顺利解开,而他已经和自己一样裸裎相见。身上最后一点遮蔽也不知何时被褪去,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空调开得很热但依然向往温暖,她抬起腿环住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渴望身体每一处都紧密地熨帖。
电视里还在播足球赛,解说员激动地喊道:“7号球员带球过人!进入对方禁区!对方后卫回防不及大开空门!就差临门一脚!”
他们也只差临门一脚。
她能感觉到他正抵着自己,火热的温度,跳动的脉搏,羞涩而勇敢地叩响从未为任何人敞开的门扉。这样的情景她幻想过无数遍,少女时看到脸红心跳的小说和电影会想象的画面,六年前她就已经准备好要发生,迟了这么多年。她和他都等得太久,急不可耐。
然而得到了主人的应承,他却突然停住了,抬起头来看她,他的眼神让她觉得即使现在外面天塌下来冰雪埋葬了整个世界也没有遗憾了。
但是他开口说出的话却有些煞风景:“小芪……你上次例假……是什么时候……”
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情想这个。她一边啃他的下巴一边随便回答:“二十几号吧……”
“那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会怀孕的……”
“那正好,奉子成婚,我妈想反对也不行。”她把他的头拉下来,想更深入地啃一啃。
这个回答却让他的动作彻底停下,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也不再破碎断续:“不行,你妈妈本来就不喜欢我,我要是做出这种事,她更觉得我是无赖人品低劣了。”
黄芪凑上去咬了好几口都没咬着,扁着嘴说:“那就避孕呗,你家里有没有套套?”
“没有……”
“你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家里都不备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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