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我直直望着他,很平静地说。
“嗯,我知道。”他也望着我,“青春期的爱情,就是用来疯狂的。”
那一刻我简直想要握住他的手,说一百句谢谢。
“那你疯狂过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把纪睿当做了年纪相仿可以任意聊天的朋友了。
“自然。”他笑了笑,不愿多说。
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像我以为的心理医生那般,对我诸多提问,然后一副救世者嘴脸给你一条又一条照本宣科的建议。
我窝在他工作间那个柔软的大沙发里,吃了许多MISS黄亲手烘焙的绿豆饼,喝了一杯香浓的茉香奶茶,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似乎还做了一个香甜的梦。第一次,我的梦里不再是暗夜中没有尽头的河堤与寒冷刺骨的冰凉。
再醒过来时,窗外已是华灯初上,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纪睿正埋头伏案。我轻轻推开玻璃门,站在阳台上往下望,小巷里的路灯是那种轻柔的白,一盏盏掩映在杨柳树下,散发出的淡淡光华令人心里忍不住变得柔软。
忽然,我的目光被不远处一家咖啡吧门口一对相拥的男女的身影吸引过去,男人走在右边,揽住女人的肩膀,他正偏头对女人说着什么。尽管隔着长长的距离,尽管只是偏头一刹那,尽管灯光不是很明亮,但我还是看见了那个男人的面孔,好像是……蔚蓝的爸爸。可他拥住的那个女人,却不是她妈妈……
“睡得好吗?”身旁忽然响起纪睿的声音,我怔怔地偏头,再回头时,咖啡吧门口的身影已经不在了,我揉了揉眼,再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
“没事,我要回家了。”我掐了一把手臂,在心里告诫自己说,大概是刚睡醒时的幻觉,嗯,一定是幻觉!蔚叔叔对阿姨那么好,怎么可能呢。
04
已经很晚了,可我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犹豫了很久,终是爬起来打开手机拨蔚蓝的电话。可反复拨了好几次,始终提示不在服务区。
愣了愣,我转拨给了亚晨。听了很久的铃声在我打算挂断时终于传来他迷蒙的声音:“盛西曼你是猪啊!这么晚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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