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六这天,阮荞带上婆婆分派的年礼回了一趟娘家,大嫂和二嫂也在这天回娘家送年礼,不过呢他们都有夫君陪伴,而阮荞却是只身一人。
乔氏看着女儿被如音扶着进了正房,盈盈向自己福了一礼,虽然女婿不在身边,女儿倒没有清减,越瞅越可心,乔氏冲女儿招招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才问道:“女婿去了这许久,可有信来?”
阮荞便答时有来信一切都好,乔氏又问她平时起居,也一一答了,又提到了自己新交的朋友骆青。乔氏是个有商业手腕的女人,见识不比一般闺阁儿女,听了女儿和那骆家的女将军往来后,点头道,“骆侯爷是有名的忠君爱国,虽和你公公有时政见不和,但也免了很多猜忌,你们女儿家的往来倒是不妨碍什么,我看骆青这姑娘心眼儿就挺正,倒是可以往来的。”
阮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和骆青交往的事情她也去了信问夫君的意见,只还没有回音,夫君常说有事可以和母亲商量,想来自己照着母亲说的行事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母女俩一番闲话后,有丫鬟来回话,阮父和阮荞的两位哥哥回来了,传话的丫鬟才下去片刻,阮荞就听见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囡囡!是囡囡家来了!”阮父的声音比人还要先到,不难听出他的好心情。
阮荞转头看到母亲面上促狭的笑意,也是一笑,离坐站起来走到门口,只见阮父大步流星地唤着“囡囡”急行走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步子同样急促的大哥和二哥。
阮荞笑着将叁人迎进屋子,又一一地奉了茶,这才坐到母亲乔氏身边笑盈盈地看着自家父亲和兄长们。
原是前段时间祖中长辈派了子侄进京给阮家送年礼,顺便为来年要参加春闱的几位子侄打打关系,原定了这天赶水路回扬州,阮父带了两个儿子把给族里还的礼押到了自家商船上又和几位族亲话了别才赶着回来的。
阮父问的话和乔氏差不多,阮荞也一一答了,说了几句话,就有下人回话说来了客人,阮父和乔氏便叫阮荞兄妹叁个自说话,换了身见客的衣裳便和阮父去了前头。
见父母都出了门,阮荞转头瞅着自家大哥,目光有些幽幽的,看得阮靖安后脖子发凉,“妹妹怎么这般看我,怪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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