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善意地劝说:“小姐,量力而为。
傅希尧笑着摆摆手:“都上。”
酒是温好在特制的酒壶里送上来的,倒出来,有淡淡的稻香味,剩下的继续放到一盆小炭火上温着,淡蓝色的小簇火苗在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下静静地跳跃,空气中满是寂静的香味儿。
安菲身体往椅背靠了靠,忍不住笑说:“如果是下雪天,气氛就更好了。”
“那冬天咱再来呗。”傅希尧望着安菲,目光灼灼。安菲低了低头,伸手去拿点心。
“对了,你怎么会在酒店?”安菲忽然问。
“我答应过你妈妈,”傅希尧挑挑眉。“我可是言而有信的人。”其实最重要的理由他没说,他想见她,但他生气她的利用,而安禹的婚礼刚好是个台阶。
暮色渐浓,酒壶已经空了,安菲喝得不比傅希尧少,但不知为什么,总也醉不了似的。其实安菲不知道,米酒后劲大,酒劲儿慢慢地上来。她要的那些点心,一大半堆在桌子上,傅希尧没说什么,倒是她自己嚷嚷着说浪费可耻啊!但她实在吃不下了,站起来伸伸懒腰,忽然兴致,“傅希尧,我们去爬后面的山吧!”
那座山其实不太高,但安菲爬了很久才爬到山顶,大刺刺地躺在地上再也不肯走。
傅希尧微微喘着气拉她:“起来,地上湿气重。天快黑了,等下不好下山。”
安菲累得筋疲力尽,酒意也渐渐涌了上来,死活不肯动,傅希尧无奈,在她身边蹲下,拍了拍背:“上来,我背你。”
安菲趴上傅希尧的背时,眼眶里忽然又涌上一阵泪意,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头搁在他肩头,静静听着他的呼吸声。闭了闭眼,仿佛回到很多年前,安禹也是这样背着她,一步一步从一楼爬到五楼,到了家门口她赖着不肯下来,一定让他背进客厅。
“傅希尧。”
“嗯。”
“时间是不是真的可以让人忘记所有的伤痛?”
傅希尧没有做声,天一点点黑下来,山路寂静,只有他沉稳的脚步声与呼吸声静静地响起。
“傅希尧,我会忘掉安禹的对不对?”
“嗯。”
“我好累了。”安菲将脑袋移到傅希尧另一边脖子上,“我睡一会,到了你喊我。”
“嗯。”
安菲被傅希尧叫醒时,已是四个小时后,她睁开眼,发觉傅希尧的车正停在自己家楼下,她的头正枕在傅希尧的腿上。
“我可不可以去你那借宿一晚?”安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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