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放下手中食物,赶紧走到食品区又拿了两个汉堡过来,“喏,给你。”
“不是这个!珍珠,不是这个!我要双黄汉堡!!!”说着,他站了起来,手指在空中比划:“比这个大,你忘记了吗,里面夹了两枚鸡蛋。你看,”他竟然将桌子上那个汉堡掰开,“这里面没有夹两枚鸡蛋,我不要!”他一甩手,不小心便碰到了桌子边缘盛饮料的高脚杯,“嘭”一声脆响,杯子跌在大理石地板上,碎裂成片。
邻座的一个小女孩被吓得尖叫了一声,失手将手中的牛奶打翻在地。
我扶了扶额角,心里蹦出一句Oh My God!
餐厅领班闻讯赶来,礼貌地问:“先生,是不是对我们的服务或者食物有什么不满意?”
“我要双黄汉堡!”古德先生仰头望着他。
“先生,抱歉,我们这里没有双黄汉堡,但有其他口味的汉堡,您要不要尝一下?”
“不要!我就要双黄汉堡!”古德先生扬高声音,甚至掩盖了低低的钢琴声。
“先生,抱歉……”
“我就要双黄汉堡!”
我揉了揉太阳穴,抓起包,然后一把拽过还固执地与领班对峙的古德先生的手,从餐厅无数双好奇与看好戏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那天的最后,我在家附近的早餐摊上花了六元买了两只刚刚出炉的双黄汉堡,回家的路上,古德先生左右手各拿一个,一边大口咬着一边嘿嘿傻笑,“唔,好好吃喔,好好吃。珍珠,你要不要吃一口?”
我耷拉着嘴角摇头,心里还在血流不止,两份自助早餐的钱可以买多少只双黄汉堡了啊!
该死的古德先生!
古德先生是我的爸爸,也是我唯一的亲人。这么说其实也不尽然,因为我并非他的亲生女儿。在我还未满一个月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丢在了古德先生的杂货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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