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们一起在窗子上贴了对联,一起在厨房切菜,这是第一年和沈致行一起过年,江盈脉算不上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但她也知道,珍惜眼下的美好,远比胡思乱想着明天要好。
快到吃饭时,她站在了窗前,桌子上的火锅已经沸腾了,屋子里热气一团团的往外冒。外面天气凉,窗子上一层厚厚的白色雾气。
江盈脉特别喜欢在白色的呵气上写字,他家的落地窗像一面大的画板,她站在前面手指随意的画符,也不知道要写什么,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沈致行从厨房出来,看见她笑的开心,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能体会这种心情,呵气被划过处便会涌进细小的光茫,仿佛在擦亮自己心中的一处阴霾。
他在身后抱住她,右手握住她的手,挑起她的食指,在呵气上写了几个字:江盈脉爱沈致行。
沈盈脉哈哈大笑,自大的男人。不过她在下面也写道:沈致行爱江盈脉。
沈致行又在下加了两个字:很爱。
他很温柔,很体贴,这种体验是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江盈脉从前不知道爱的最高境界,不是思念与眷恋,而是在想爱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拥有彼此。
她曾经喜欢看《蜗居》,郭海苹说过,□□呢是在自家的床上,而不是在别人家的床上,担心随时会被捉奸,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想,她现在就很幸福。
桌上的火锅在咕噜咕噜的冒着大气泡,他们在沙发上不管不顾的做着爱做的事。
火锅吃到很晚,以至耽误了看春晚,不过江盈脉的身体暖烘烘,像个火炉一样,她偏爱吃辣,明明是南方人,居然很能吃辣。
这个基本曾经让她怀疑过,她的亲生父母都是北方人。
过两天我和你一起回家吧。沈致行给她擦了擦嘴角的调料。
嗯嗯?江盈脉猛地抬起头,你要见我父母?
沈致行很随意的答她,不应该吗?我爸爸和哥哥要年后才能回来,到时再一起吃饭。
江盈脉吓了一跳,咬了咬筷子,很纠结的皱了下眉头,要见家长吗?
沈家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吗?那种名门旺族不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吗?与其不被接受,还不如偷偷摸摸的交往。如果真到了分手的那一天,她会默默的转身。
沈致行给她倒可乐,看着她惊恐又酸楚的目光,很想抱过她来亲吻,但他们现在嘴里都是食物,这个样子接吻真的不卫生。
见吧,把婚事订下来,我想趁咱们年轻的时候可以多生几个孩子。他温暖的笑,灼亮的目光流转着盈盈的月华,从江盈脉的角度看去,灯光映在其间,真的好像银河的尽头,那一望无际的墨色中唯一璀璨的边际。
她愣了许久,久到火锅里的水都快被煮干,沈致行起身又添了些水进去,她看着他的动作,才慢慢的动唇,你是说,你要和我结婚?
你不想结婚吗?他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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