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闭嘴。
拿着手机掂量了许久钱钱钱,她认识的人里也只有一个人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只是,她真的要把他们的关系定义到这一步吗?
虽然犹豫,但江盈脉到底有底限,没有给沈致行打电话。奇怪的是,那天她匡了他,他竟然也没再找她。
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失落。
一个星期后,她们出门时,再次见到了那个逼债的男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威武,或是凶神恶煞,反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们干这行也不容易,催债催债,天天在外面跑,这眼看就快过年了,您行行好,我还得回家陪老婆孩子呢。您不给钱,我都回不了家。他就差跪下磕头了。
江盈脉和杨子彤对视一眼,现在欠债的是大爷,不是没有道理。
程漫菲呜呜呜的哭,我真的没钱。
要不您找人借点,五百万还不上,先还一百万也行,我总得回去交个差呀!他比程漫菲更悲哀的说。
一百万我也没有。程漫菲拽着江盈脉的衣袖,整个人抖的厉害。
您没钱还,就是逼我去跳楼他们这些干催债的最倒霉,既不能施暴,也不能威胁。不能让人家报警,又得让人家掏钱。
鹬蚌相争,到底是谁得利。
江盈脉低垂着头,一直绞着自己的手指,像拧麻花一样。
再给我们两天时间,我们再想想办法。
盈脉,你哪有什么办法?杨子彤狐疑的看着她。
我可以向公司借点,以后赚了钱再还。她胡乱扯着。
那男人马上欣喜若狂起来,连连向她鞠躬,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活菩萨。
杨子彤和程漫菲同时傻眼。
江盈脉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最终还是把那个名字拉出了黑名单,最终还是拨了出去。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样困难她对沈致行的感觉,何止是被迫或是无奈那样简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样一个男子,不动心根本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一场权色交易,她还心安理得。必竟这是一个张开腿比张开手还要简单的时代,她什么都不在乎,但她却怕自己无休止的沦陷。
北京冬天的雨像冰渣一样,掉落在脸上像刀子划过麻木的皮肉。湿冷的马路上,她不停的搓着手,突然看见一个百度骑士,将一个保温箱装在电动车上,自己裹得很严,却还不及保温箱的饭食暖和。
人生总是这样,在最昏暗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一个闪光点,然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安慰自己,她是幸运的。正如十年前,她在孤儿院时,父母亲从一堆孩子中挑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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