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自己飞起,给两人倒水。
薛起见他这个样子,沉声,滚出来。
不滚,我怕你把我大卸八块。
从我说要回南宋找生死簿开始,你就已经知道我会这么找上门,是吗?
阎王沉默半晌,才说,你要体谅一下老人家。
防御墙震了震。
阎王微顿,这不是我的本意。
防御墙剧烈震动起来。
柚子觉得好像整个屋子都要碎了。她默默挨近了薛起,怕墙崩塌。
薛起沉声,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我早就应该怀疑你,当年李盛言的簿子丢失,你只是小受惩罚。我回南宋,却发现他的簿子早就丢失,可你这里却没有任何记录。他的簿子,一开始就是被你藏起来了,根本没有丢失。
阎王蹦了起来,你别瞎说,这话是诽谤!
那为什么他的簿子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阎王憋了许久,直到玻璃墙裂开缝隙,他才觉得风起是真的怒了。他一咽,说,这件事确实是我有所隐瞒,可是并非我不告诉你,而是有人不让我说,我也不能说。
谁。
阎王默了默,说,你的母亲。
薛起一愣。
阎王又认真点头,我并不知道你母亲何意,但你爹娘对我施压,不许向你言明。你闹地府,关地府,还有厉无来被关,皆是你双亲授意。他见对方愣神,急忙甩锅,你应该找你母亲问清楚。
你倒是快去啊,不要来拆我的阎王殿!
薛起说,把生死簿给我。
阎王无奈,只好将一个盒子交给他。
薛起接过来一看,却又愣了。
盒子外面封印了层层障碍,几乎已经到了那种不用尽法子就无法敲碎它的地步,根本透不出一点簿子的气息。
薛起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簿子不在这个时代。
更不可能在地府。
而在回到南宋的时候,也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因为他始终感觉不到它存在于世的气息。
阎王叹气,看出来了吧?你找不到李盛言的生死簿绝非我要阻拦,而是你的双亲,是他们不想让你找到,所以设下了重重灵力墙将它封锁,让你寻不到它的一点气息。
手上的盒子沉甸甸,而这份沉重,竟是他的双亲给的。
柚子握着他的手,只觉他的手冰冰凉凉,整个人都冷极了。
这是愤怒,也是难受。
更是不解。
薛起站了起身,说,我会去找我的母亲问清楚。如果答案不能让我满意,你的阎王大厦,我一样要拆,你的骨头,我也一样要抽了。
阎王:草,你们家庭内部矛盾不要连累我好不好!
他巨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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