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南风点头,衣服就那么斜斜的挎着,想等药干了以后再换衣服,沈榭有些心烦意乱,索性出了房间,只有不看到顾南风,他才能平静下来。
沈榭走后,星辰鬼鬼祟祟的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顾南风没有生气,才敢进入房间:“公子,您没事吧?”
看着顾南风衣衫不整的样子,星辰不敢多问,刚才不仅仅只有长治在外面,他也在,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王爷不会是不行吧?
“没事,你去准备些热水。”顾南风道,折腾了一通,他身上出了不少汗,必须洗澡。
星辰应下,喊长治一起去弄水,都要热水了,看来刚才公子跟王爷确实是……
但这也太快了吧!
王爷肯定是不行!
顾南风瞥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伤,沈榭发起病来真的跟条疯狗一样,那模样极其可怖。
听着隔壁的动静,沈榭久久不能平静,顾南风还受着伤,就非要洗澡吗?一天不洗又不会少块肉。
顾南风却没想那么多,这点小伤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要不是沈榭盯着,他连痛苦的神色都懒得装。
洗完澡,顾南风卸去一身疲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这些天他睡的不是很好,总是会做噩梦。
夜很沉,牢房内的灯光微弱,几乎看不清人脸,少时顾南风蜷缩在角落里,衣衫单薄,浑身发抖,他感觉自己好冷,冷彻骨髓,现如今正是冬天,他们却只能穿着破旧的囚服,牢房内阴冷潮湿,时不时传来两声老鼠吱吱叫的声音。
顾子谦紧紧抱着顾南风,看顾南风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着急道:“父王,三弟已经烧糊涂了,您跟狱卒说说,让他们发发慈悲,给咱们床棉被吧!”
“二弟。”顾文景满眼担忧,却对着顾子谦摇了摇头:“将死之人,又有谁会可怜?”
现在这种情况,就算父王给狱卒磕破头也没用,他们明天就要被满门抄斩,那些人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顾家满门忠烈,却免不了被猜疑算计,含恨而终。
“他若是死了,明日我们一家人便寻他而去,这是他的命,也是我们的命。”顾南风的母妃暗自垂泪,尽管伤心,却没有哭出声音,她知道王爷难受,不想让他更加心烦。
顾南风无意识的抱紧被子,出了一身虚汗,可还是没有醒来。
场景转换,又是那座华丽的宫殿,仍旧是那个阴暗的房间。
“南风,南风,你这张脸可真漂亮。”面前的青年痴迷的看着他,顾南风看不清他的模样,那人的脸就像被迷雾笼罩住一般,只能看到青年华贵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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