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年,于蚩尤来说不过一瞬,于现在的红鲤来说,却是有限的生命。他不知到底怎么样的惊鸿一瞥,使得她战胜了龙鲤族记忆的定理也要记住那个男人,在这义无反顾地等待着那个人。
想到自己与这个女人的艰难对话,蚩尤竟有些忿忿不平起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值得这样的女人恋恋不忘,甚至连他这样的存在都能被她重复忘记。他不禁也想要知道对方是谁,自己与之比起来差在了哪里,以至于这么多个七秒都让她记不住他。
塌上的美人似感受到了屋内异样的入侵者和其灼热的视线,她不安地翻了个身,换了个背对着蚩尤的睡姿,使得蚩尤再也看不到她的神情。
即便是背影,蚩尤依旧能从中看出些许萧索之意。红鲤如墨般的长发散落在床榻之上,露出了奶白色的修长脖颈。甚是诱人。不知怎的,蚩尤竟俯身鬼使神差地撩起了女人的一束发丝放置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其触感冰凉丝滑,如同上好的锦缎,细嗅之下,自带幽香。
些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蚩尤如同触电般地放开了自个手中的女人所有之物,连同着自己的气息也忘记了隐藏。他惊觉不妙,脸上顿如火烧,一个闪身之后,人已经退到了叁里开外的地方。
以女人的实力,铁定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明明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会记得他,可偏偏蚩尤的心脏还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有一种做了坏事被人逮了个正着的惊慌感。
这是蚩尤头一遭心虚,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伸手想去触碰她的青丝,兴许是初次用手刀挟持她时,她雪肤的触感犹在他心?那这未免也太过猥琐!实非他行事之风。
今日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若非他很确信不可能,否则他甚至会以为是沧潼的魔气影响了他。罢了罢了,沧潼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事,他还是再隔日来找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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