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江淼睡得格外香甜,日上叁竿都不愿醒。
她的梦里,有只黑乎乎的大狗一直追着她舔,舔的她一脸口水,她抗拒的想躲,可怎么也逃不开。
眼前模糊的视线一点点清明,窗外的雪停了,温暖的阳光抚到脸上,她朦胧睁眼,发现自己窝在男人怀里,他低头,蹭着她的嘴唇轻柔的吻。
腰间揽着男人健硕的长臂,身体严丝合缝的贴上来,许是一夜亲密后羞于直白的面对他,江淼在他怀里侧身背过去。
“怎么?”
纪队长含咬她小小的耳廓,喷着炙烫的热气。
小人摇头,挪了挪身子,身体异常的触感令她掀开被子偷瞄一脸,仅一秒,脸“噌”的下红成石榴。
他衣着完整,她一丝不挂。
男人见她半响不吱声,大手滑进被子里,摸到她湿润的腿心,小人有意紧闭,卡的他动弹不得,纪队长也不急,撩拨似的亲吻她的后颈。
片刻后,小姑娘身体放松下来,纪炎心满意足的抚摸那两片柔软水润的贝肉。
江淼揪着被毯一角,咬着牙关细碎的哼。
男人解了会馋,抽出被丝滑汁液包裹的手指,恬不知耻的放到她眼前,低声笑着:
“流了一整夜,还没停。”
小姑娘把脸藏进被子里,“你别说了..”
纪队的恶趣味上线,跟着她进到闷热的黑暗中,小小的的单人床,他贴的太紧,以至于江淼完全忽视不了臀上那根磨人的热器,嚣张的抵着她颤动。
“叔叔不仅会救火,还会关水闸,淼淼需要吗?”
“纪炎!”
小姑娘的羞耻心爆炸,猛地掀开被子,一双眼眸无比清亮,脸颊绯红泛血,嘴唇微肿,裸露的上身全是青红不一的痕迹。
男人目光泛红,喉间干涩的着了火。
江淼手忙脚乱的用被子裹住自己,露出小脑袋,“你不许看了。”
纪炎眉眼笑得欢,刚摆出一副大灰狼生吃小白兔的架势,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纪队。”
这次换了个人,悲催的江牧一看就是被强推上来送人头的。
小人瞧着男人瞬间僵硬的脸,笑得乐不可支,刚还心有余悸,立马嚣张的朝他吐舌头。
“纪队?”
外头声音低了一截,小心翼翼的询问。
男人一脸不耐烦,“我还没聋,有事说事。”
“那个.....晨练结束了,等着你老人家过去呢..”
纪队长不冷不热的开口,“全体负重再跑个5圈,没跑完不要找我。”
江牧眉目抽搐,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骂骂咧咧的诅咒他,这个饱暖思淫欲的魔鬼,简直愧对人民解放军这个光荣称号。
等人走远,刚才撩燃的那点欲念彻底消了兴致,他将未着寸缕的小人从被子里剥出来安置在腿上,拿过床头的衣服给她穿上。
江淼不太习惯的扭动身体,纪炎低眼看着,似调情,又似警告,“你确定要反抗?”
小姑娘声音细细的,“我自己来就好...”
他笑着,“我喜欢做这件事,你别动,很快就好。”
他笨拙的为她扣上纯白色的胸衣,看着吹弹可破的乳肉被挤压出诱人的深沟,他忍不住低头埋进那片女人香里。
小人被胸前喷洒的热气烧的全身发烫,轻轻推诿,男人纹丝不动,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总觉得只有如此亲密的抱紧她,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半响,他抬起头,利索的给小人穿好衣服,带着人儿去刷牙洗漱。
外头天冷地冻,他将人儿裹得严严实实,牵着她的小手往屋外走,一路叮嘱,“先去食堂吃早餐,吃饱了去我休息室等我,江牧会带你过去,我这边完事后就送你回去。”
江淼被围巾裹成粽子,露出一双大眼睛,急切的问:“然后呢?”
纪炎知道她想问什么,有意逗她,“然后我再回队里。”
“哦。”
小姑娘失落的低垂眼,心情一瞬荡至冰潭。
两人并肩下楼,小人怏怏的,小步小步的挪动,纪队长先下一截楼梯,转身将人堵在上头。
他明知故问,“不开心了?”
“没有。”
江淼默默反省,深觉自己太幼稚了,缺少外婆的大爱情怀,人是她自己选的,总不能要求人家放弃理想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你喜欢的工作,我会好好支持的。”
纪炎眼眸很深的看着她,“是吗?”
她轻轻出声,“嗯。”
男人意味深长的笑,猛地拉下遮挡住小脸的围巾,江淼吓一跳,没来得及掩藏被牙齿咬得血红的下唇。
“其实....上头批了我两天假,说是让我好好回家陪老婆。”
他故意拖长尾音,摆出一副惋惜的神情。
“不过既然你这么乖巧懂事,我也不好让你失望,就按你说的办,努力工作,报效祖国!”
“不是的!”
刚还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小人瞬间回过神来,两手拉扯他的衣摆心急的说,“我才没有那么无私奉献,我其实....也想让你陪陪我的...”
纪队长满意的笑,终于等到小人向他诚实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缓缓滑到她唇边,抚摸那处略深的牙印。
“我说过了,以后不要再瞒着我一个人难过。”
纪炎将她的小手反握在掌心,温柔的揉弄。
“我不需要你委屈自己来迁就我,出于职责和身份,也许很多时候我会把人民群众放在首位,但就个人感情而言,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也会尽可能的达到你的期望,所以,你开心或难受都直接冲我来,我照单全收。”
江淼的心宛如灌了蜜,终于崭露笑颜,很乖的答:“知道了。”
她见四下无人,凑上去偷亲了男人一下,原想浅尝即止,却被男人按住后颈,绞进湿热的舌头。
与此同时,往下半层的鹿白跟江牧面面相觑,无比尴尬的看着这辣眼睛的画面。
鹿白颤抖嘴角,“要上你上,我可不想去送死。”
江牧索性转身,潇洒的挥挥手,“散吧散吧,我还想多活两年。”
江淼的小公寓,终于迎来了它的男主人。
有纪炎在的场合,江淼就像个无所事事的闲置人员,人形陀螺似的围着他转来转去。
午餐是他做的叁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小姑娘一口气吃了叁碗饭,撑到嗓子眼了,又跑去厕所全吐了出来,未了还要埋怨是男人做饭太好吃,诱惑她犯罪了。
背黑锅的纪队长表示十分乐意接受,然后动作自然的关上门,没多久,浴室里传“哗啦啦”的水声。
“你做什么?”
纪队长舔舔唇,微微一笑,“饭后运动。”
“我不要...我唔....”
话被人堵的死死的,再不给她任何喘息的空间。
约莫两小时后,奄奄一息的小人被男人打包带出来,江淼哭的眼睛鼻子通红,瞧着跟小可怜似的。
男人神清气爽,抱着小姑娘说了好一会儿情话,她听的脸红红,低头瞧着腰间乌青的指痕,羞愤的非要在他胸口挠出红印来才肯罢休。
纪队长挑挑浓眉,“我是无所谓,只不过...要是被那群臭小子看了去,误会你有性虐倾向就麻烦了...”
他这么一说,江淼沉思半响,默默收回小爪,扭过头不理他。
男人喜欢她耍小脾气的样子,脸颊鼓鼓的,撅着小嘴,可爱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两人在沙发上连着看了两部电影,江淼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再次醒来时,沙发上只有她一人,厨房的灯亮着,锅碗瓢盆的声音逐一奏响。
她舒服的撑了个懒腰,满脸幸福的笑开了花。
半夜,窗外又悉悉索索飘起了雪花,原本抱着她入眠的男人猛然惊醒,胸腔一震,熟睡的人儿跟着醒来,人还迷糊着,黏黏糊糊的蹭他胸口。
“怎么了?”
纪炎的额前冒出成串的汗珠,他定了定神,意识到刚才只是一场梦,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长长的吁了口气。
他拢紧怀中的小人,“没什么。”
人儿安静了瞬,突然挣脱他的怀抱,坐起半个身子,拧开暗黄的床头灯。
她低头看他,“纪炎,我想听实话。”
男人抿嘴沉默几秒,低声道:“我又梦见我爸了。”
江淼瞥到他额前的细汗,轻轻用手背抹去,柔声说:“叔叔的事,我从没听你提起过。”
纪炎凄凉的笑,眉目黯淡下去,“是我自始至终没办法原谅自己,也觉得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很肮脏。”
小姑娘温柔的摸摸他的脸,暖心开口,“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听的。”
男人抬眼瞧她泛起微光的眼睛,他支起上半身,轻靠着床头,伸手将人搂紧怀里,贴近他滚烫的胸膛,他缓缓出声,声音里充斥着懊恼与苦涩。
“当年那场大火伤亡惨重,最后冲进火场的十几人里,只有我死里逃生,幸免遇难,因为我爸硬生生用他的身体,换了我的命。”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我动作再快一点,是不是就能多为他争取几秒逃生的时间,说到底,是我太没用了。
江淼轻轻的说:“人生如果有后退键,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
纪炎眼底不知何时被模糊的水汽遮盖,酸楚的咬字,“我妈也是,她因我而疯,受尽病痛的折磨。她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期盼着我能代替我爸去死,事实上,我也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因为活着,远比死了要艰难...”
他声音哽咽,听的江淼心碎不已,她从他怀里直起身,反手将高大的男人拥在怀中,用她纤瘦的身子给足他所需要的温暖。
“纪炎,血浓于水的亲情,越是处在危难中,越是弥足珍贵。我相信叔叔当时也是基于一个父亲本能的决定,如果他见到你因此怪罪自己,一定会心疼的,只有你好好的活着,才是他的初衷,他所期盼的事。”
“至于阿姨,老人家总说虎毒不食子,我想她应该只是执念过深,始终接受不了叔叔殉职这件事。除了叔叔,你就是她最亲密的人,理所当然成为她的情绪宣泄口,尽管你会很累,但这也是躲不开的血缘之情,对不对?”
纪队长被小姑娘叁两句安慰的话哄得心软如水,徘徊在胸腔的浊气慢慢散尽,他顺势搂着她的细腰,将头埋进她胸前软绵的山峰里,沉闷出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