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在老家成日上房揭瓦的,难管教。”
再与李瑛一来二去,你夸夸我战功赫赫,我夸夸你妙手回春。等到颜彪揣着刚出炉的十来个胡饼并一扎栗子豆沙馅?饼*回来,添一碗客栈自熬的小米粥,潦草一顿早膳便算成了。
宁徽知趣,让李瑛先送吃食到赵蕴房中,用完再替她把脉。
这大概是李瑛生平最忐忑又舒心的时刻。
客栈唯一间上等客房内,赵蕴赤足摊坐于榻上,衣冠不整,捧着碗喝粥。
本是极失仪又不体面的散漫模样,他却瞧出莫名的快慰,犹如这只是个再寻常不过、会与她携手共度的每个清晨。
她递来掰成半块的胡饼,指尖被油润得微微发亮,“你不吃吗?”
“我……”
李瑛沉吟道,“宁太医与我说,你身中火毒,昨夜便是毒发。殿下虽是于我无意,但既有夫妻之实,还望殿下叁思。”
赵蕴听得眼皮直跳,心说你这妄自菲薄,我阿娘可是中意你,就差昭告天下,九公主的乘龙快婿只得定北侯一人。
可她倒也不爱刁难,或是说干看着李瑛黯然神伤,饼不吃了,置于手旁抹了嘴道,“李将军,天涯何处无芳草,何需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不错,赵蕴煞费苦心想出的上上之策,快刀斩乱麻,她见李瑛垂首不言,想是着实奏效。
便又道,“大好年华,何需浪费在无关之人身上?昨夜今日之事,就当是黄粱一梦。”
李瑛依旧不语,就当赵蕴以为他欲倾诉之时,只越过矮案,近乎拖拽般,将她拉进怀里,闷声道,“若我说,只倾慕殿下。且有一事,要与你说。”
“何事?”赵蕴却也好奇。
得了赵蕴回应,继而他下定决心,一字一顿,“蕴蕴,昨夜,是我,头一回……”
余下哪需赘述,自是懂了,这李瑛活至二十有叁,今朝真真是完璧归赵。
赵蕴本有挣脱之意,闻言宛若下巴惊掉,久不能回话。
“李文正,你,莫不是,说笑的?”
难不成,还要我为你这清白之躯,担上大半辈子?
*煎堆,炸麻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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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所有姘头都拥有了姓名,欢迎远房表弟小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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