яóǔsℍǔщǔ2.cóм 离去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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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秦天送秦予去了高铁站,秦予讶异了一下又似暸解的笑了,下车背着秦天摇了摇手,秦天才准备把车开走,又见秦予突然奔到车窗边。

「秦天,你记得妈说的最后一句话吗?」手指攀在门窗上,秦予已经好几年没这么认真对秦天说话了,「妈死前说,天天,小予,妈妈希望你们快乐,你们要快乐。哥,妈要我们快乐,她不是要我们守住酒店,她要我们快乐,她没说要我们结婚,生孩子,哥,妈要我们快乐,而且,秦天说个实在的,你那酒店根本就不是爸妈的那个了。」

秦天愣了一会,看了下窗外的秦予,笑着点了头,秦予一放开手指,秦天的车像箭一样的衝出去。

秦予看了一下远去的车子,笑着跑向售票口。

「麻烦,台中,一张。」

九十分鐘后秦天笑着接起秦予打来的电话,听见电话里秦予〞妈的,妈的〞不停,心想,没错这才是我秦天的兄弟。

不过,兄弟归兄弟,自己的伴还是要自己顾。

而且,那个人最后的出现的地方的确是台中,让秦予去那里也不算坑他。

秦予从酒店追起,追到计程车,追到温常年的套房,又找到几天后载温常年去火车站的那个计程车,甚至捐了一些钱给火车站,调出了当天的录影带,确定温常年去了宜兰,于是又捐了一笔钱给宜兰火车站,确定了温常年在宜兰下车,最后的身影就是温常年背着半个人高的背包,缓缓走出火车站,走到对街,走出监视器的范围,而追查这些资料已经耗掉秦予十天的时间。

秦予本来只打算留台十天,但是现下遍寻不着温常年,他只能把飞机延期。

他又花了十天查遍全宜兰公家及私人的监视器,可是也只能确定温常年往东部走,打遍花莲及台东所有饭店酒店的电话却没有一家有温常年的入住纪录,种种跡象显示,温常年故意隐匿自己的行踪,秦予不禁想,难道温常年怕李惜观找上门吗?恨恨的骂句衰人,李惜观的不闻不问让秦予非常不爽,可秦予不知道的是,李惜观根本不知道温常年走了。

又过了五天,查遍了所有车站的监视器,依然毫无温常年的踪影,私人的监视系统何其多,秦予在台没没无闻想要借出何其难,无可奈何之下打给秦天,秦天只回了一句「妈的,我自己的乌事都搞不定了,你还想我管你的鸟事?更何况还掺上了李惜观。」

所以,秦天这步棋也行不通,而澳洲牧场那边,有机土培养箱已经送达,沼气转化设备也到了,秦予再不愿意也只能飞回去。

话说温常年这时其实已经离开了东部,人在台南安定採蜜柚。

「温大哥,我们几个明年想去澳洲working holiday,我们唸农畜的多少都想去朝朝圣,而且纽澳那打工的工资不少,我看你对农畜好像也很有兴趣,要不要一起试试?」

「我已经叁十了还能办打工签吗?」

「叁十正好是最大限龄,温大哥你想去吗?我这里还有表,你备齐资料,我帮你拿去投单,你只要等抽籤就好。」

结果是,温常年与那些在农家打工实习的大学生都抽上了,温常年看着通知单心想,这也许是天意吧!这些日子里他除了想起李惜观以外,最常想到的便是那个要自己叫他哥的秦予,温常年怀念那句「小年,怕什么,哥在。」

挥别了台南认识的农畜系大学生,温常年回到了台中,富有甜柿正盛產,缺採收工,工头传简讯问他要不要去摩天岭上工,温常年迟疑了叁秒,后来便笑着答应了,仍是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在摩天岭待了叁十几天,还不到二十天便是新历年,產季也进入尾声,工头问有谁要先走,温常年举了手,现场领了钱就跟着运货车下山,在市区搭了客运温常年去了嘉义,住进了奋起湖旁的一家小旅馆,在一月一日清晨四点多,终于看见了这年的第一道曙光,他曾跟李惜观说过他想看阿里山上的第一曙光,李惜观笑着说那有什么问题,一定带他去,现在纵使李惜观实现不了诺言,但温常年想自己可以去实现梦想,而他也确实看到了。

接着,温常年去了屏东,屏东温暖,是怕冷的温常年最好的去处,当然高雄也不错,可是温常年不喜欢那里的水质。剩下不到叁个月的时间,温常年接到两次工头的简讯,一次是苗栗菜草莓,一次是去花莲採桑椹,不过都是不到十天的紧急工,紧急工工期虽不稳,但相对的钱也高点,反正无事,而且工头一向对他非常照顾,所以温常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其它的时间里,温常年不是跑步就是爬山,不然就去游泳,他想澳洲的工作应该会更耗体力,所以他得把体能训练起来才行。

四月到来,约定好去澳洲的日子到了,温常年在登机口看见当初在安定一起打工的大学生,一同过了海关。

而这时,李惜观大权已握,所有反对声浪已平,他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衝到温常年的酒店,可这时,酒店里已经没有温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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