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看了看奚成昊,淡然一笑,她并没反驳简思的话,她相信简思明白她默认了她的栽赃是为什么,她已经对她说的很清楚,只要她能让成昊过的幸福,其他的她不计较,也不在乎了。
我走了。赵泽长出一口气,似乎从什么桎梏中解脱出来,疲惫而轻松,迟早部要面对这样的结局,她也算踏实了。所有的人……尘归尘,土归土,活着的就好好活着吧。
奚纪桓站直身子,似乎想送赵泽,奚成昊站起身的时候竟然轻微地摇晃了一下,像是头晕,又像是脚步虚浮。妈!
他沉痛的这声呼唤,如同尖锐的快刀刺入身体最柔软的部分,所有人都颤抖了一下,简思,赵泽,奚纪桓。所有人都僵住了,都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今天,就让儿子送你回去吧。他话里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就连懵懵懂懂的李阿姨都听明白了,今天送,以后就再也不想见面了。
奚纪桓直愣愣地站在墙边,这对各自心如刀绞的母子从他身边走过他都好像没看见,他的眼神凝聚在虚无的一点,刚才眼睛里的神采全部都归于黯淡,他似乎极为失落。
见奚成昊和老太太走的够远,李阿姨才撇撇嘴,虽然母子决裂的不算惊心动魄也够让人压抑难受的,她倒现在才说得出解恨的话,奚先生早该这么做了,不然真不让人安生!
简思漠无反应地闭起眼,身体抖得那么明显,让李阿姨都慌了神,用找大夫吗?她征询地看着房间角落的奚纪桓。
你出去!我有话对她说。奚纪桓开口了,却不是李阿姨想问的答案。她的犹疑显然激怒了奚纪桓,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李阿姨委屈地捂住嘴快步跑出去,她这么大把年纪被人这样吼实在难受,而且是一向亲切的小奚先生。今天奚家老板们都很大火气,她也只能自叹倒霉。
简思闭着眼,她现在没勇气面对任何人。即使像鸵鸟把头埋入沙堆那么可笑,她也不妨这样自欺。
简思,我不揭穿你的原因和我伯母一样,我们只是不想再让我哥受伤。他的声音很冰冷,在简思斩来,却比他吼李阿姨的口气更伤人。他为你做的……实在太多。我只能奉劝你一句,我哥并不是个糊涂人,他对你的一切包容和宽恕你该知道是为什么。
简思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她的心被他的这几句话重重锤了几下,几乎要不跳了。你……都看见了?她知道这句话问的很傻,很徒劳,但她必须说些什么,不然压在她心上的沉重让她本已举步维艰的心脏更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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