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握的手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无论是朝臣还是使臣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国师和镇国侯传了这么久终于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谢闲鼻尖除了寂悯圣上的安息香,还闻到了各种乱七八糟让他脑仁直疼的味道。
这殿上都是些什么杂七杂八的怪味,还是寂悯的安息香让人舒服。
谢闲纵使耳不聪目不明,但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也知道他和寂悯这相握的手让多少人看了去,他暗自用力挣脱寂悯的手。
寂悯没想到谢闲会挣开他,手在虚空中微微一抓。
谢闲抬手揽过衣摆,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铿锵有力:“臣,谢闲,给陛下请安,祝我大梁国祚万年绵长!”
纵使他对梁帝有再多的不满,外臣面前,该做的君臣礼数他一个都不会落下。
寂悯侧目看了他一眼,便也微微弯腰,冷声道:“臣,寂悯,给陛下请安,愿陛下洪福齐天,大梁千秋万载。”
大梁国师可不必向天子行跪礼,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梁帝坐在上位,眯起眼看着下面的谢闲和寂悯,忽而朗声大笑起来:“免礼,免礼,快入座。”
寂悯的位子和谢闲刚好相对,但寂悯握住谢闲的手腕,谢闲轻蹙眉头,想挣却挣脱不开,寂悯将谢闲带到他的位置上,等到谢闲安安稳稳的坐在软垫上,寂悯才回到自己的案前坐好。
梁帝见二人都以落座,手抵着下巴偏头笑道:“国师和镇国侯来迟了,众卿家说说,该如何惩罚他们。”
殿下的那些个大臣和各国使臣皆纷纷讨论起来,梁帝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而谢闲和寂悯端坐在各自案前,波澜不惊。
寂悯是没什么在乎,而谢闲眉轻轻一挑,好巧不巧现在他又能听见点声儿了。
最后一位大臣笑道:“国师大人身份特殊,着实想不出什么法子,而侯爷身体有恙,怕是也不能太过的惩罚啊。”
“老臣听闻镇国侯追求国师多年,又闭府三年,欺骗了国师感情,小儿平时在家时常与老臣念叨,不如今日就让他们二位说说他们现在的情况?”另一位大臣摸了摸胡子笑道。
“这个好,这个好。”其余众人附和。
谢闲低垂着眸子,腹诽:一群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的老头,半只脚入土的人,还管别人闲事!
梁帝对这个提议明显的感兴趣,笑道:“既然众卿家想听,镇国侯,你且说说。”
寂悯抬眸看着谢闲,眼底有藏不住的担忧之色,谢闲耳朵听不见,身旁又没人伺候,他若不说话拂的是梁帝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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