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之觉得北燕的厌璃公主如何?”
“灵动朗迈,终温且惠,婉如清扬,宜室宜家。”谢闲将潇桦对那厌璃公主的评价,说了出来。
梁帝笑道:“那朕不妨为你与厌璃公主赐一门亲事。”
谢闲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臣万死不敢受。”
“因为国师?”梁帝道,“你身为镇国侯府的侯爷、玄策军统帅,你若出了意外,何人来继承镇国侯府的荣光?”
谢闲闻言抬起头,幽黑的眸子波澜不惊,想是在看着梁帝,眼神却又十分涣散:“陛下觉得日后,大梁还会需要这个侯府的荣光吗?”
“换句话说,陛下您还希望有这个镇国侯府存在?恕臣斗胆猜测,您不想,您不想有一个可以危及您统治的镇国侯府存在。既如此,臣不娶妻生子,岂不美哉?”
谢闲直接是将话挑明了说,他道出梁帝心中所想,他不惧梁帝,也不惧天子之怒,梁齐之战之时,他承受的天子之怒还少吗?
梁帝捂着胸口,面色痛苦,显然是被谢闲气到了:“你!你!”
一旁的福延连忙给梁帝顺气,梁帝这才慢慢舒缓起来。
“陛下好意,臣心领了,但这门亲事,请恕谢闲不能接受,陛下还请为公主另聘佳婿。”谢闲微微弯腰行礼。
“咳,咳。”梁帝咳嗽缓了下来,声音沙哑道:“既然衍之拒绝,那不妨顺厌璃公主心意,让她嫁于国师为妻。国师虽为出家人,但身为大梁子民又是臣子,朕相信国师不会同衍之一般拒绝。”
谢闲瘪嘴心想,不拒绝你他就不是寂悯!
梁帝对他不耐烦的摆手:“罢了罢了,你先退下吧。”
“臣告退。”谢闲后退几步,再转身拿着手杖慢慢向承乾宫的大门摸索过去。
他刚走几步,就撞上了人,他体弱竟被一个女人撞到踉跄了几步,而后被浓重的安息香萦绕,耳边响起寂悯冷若冰霜的声音。
“没事吧。”
谢闲头晕目眩的微微靠在寂悯身上,低声:“无碍。”
随后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你是瞎吗?没看见本公主吗?”
“厌璃!休得无礼!”北燕晋王呵斥自己的妹妹,“赶紧对镇国侯道歉!”
北燕三公主被兄长呵斥,心不甘情不愿的正眼望向谢闲,惊为天人,喃喃:“公子便是镇国侯谢闲?”
谢闲勾唇一笑:“臣见过北燕厌璃公主。”
厌璃公主绞着手帕,含羞:“厌璃方才冒犯了,还请侯爷见谅。”
厌璃公主以小女儿姿态望向谢闲之余还时不时瞥几眼一旁寂悯。
谢闲颔首:“是谢闲让公主受惊了。”
“怎么会。”厌璃公主娇羞的跺了跺脚,随即望向高位上正在津津有味看戏的梁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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