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握住茶杯的手猛地收紧,骨感白皙的手背青筋凸显:“梁人?可有查出是谁?”
潇桦摇摇头:“具体身份查不到,有人故意掩盖不让查,不过,还是查到一些,虽然不多。”
“什么?”谢闲眉轻轻一挑,失去神采的大眼睛睁的更大了。
“以重金买走血蛊的是个显贵之人,蛊母定在他手中!”
“显贵之人?有多显贵?位极人臣为显贵,万贯家财亦为显贵,万人之上更为显贵。”谢闲喝了一口茶水,“大梁地域辽阔,幅员广大,要找到这人,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谢闲垂眸渐渐陷入沉思,喃喃:“不过,我死了对谁最有好处?镇国侯府……玄策军……兵权……”
“京都!”
谢闲突然睁开眼,烛光映照在他脸上,一半的脸被黑暗笼罩,充满阴翳:“如果,你的消息没有失误,那么蛊母就在京都,你去查关内侯……”
谢闲顿了一下又道:“如果可以再查查皇宫。”
“你怀疑是那位?”潇桦道。
“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这里面疑点重重,还需深掘。”谢闲舒了一口心中郁气,“我感觉这身体越来越差,方在野平日里用药只是给我吊着命,今日他给我喝的药比起以往重了不少,我清楚他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皇宫里的那位今年的身体大不如前,这一年,我可不能比他先死。”
潇桦点头:“还是需要快些找到蛊母,唯有找到蛊母你身上的血蛊才能彻底清除。”
“此次国宴,其余四国派来的使臣底细都打探清楚了吗?”谢闲喝了一口茶水,苦涩在他舌尖晕开,苦涩过后随之取代的便是甘甜。
潇桦在谢闲的茶杯里添了热茶,淡淡:“东齐就不说了,你比我清楚;北燕此番入梁的是晋王和三公主;西秦是秦帝胞弟纪老王爷;苗疆这次是圣女亲自来梁。”
“北燕三公主,名唤厌璃,二八年华,明艳动人,燕帝此番派出为公主是想和我大梁联姻。”谢闲抵着下颚。
“如今圣上子嗣凋零,大皇子早夭,适龄的皇子也就二皇子禹王和三皇子端王,三皇子病弱常年卧床,北燕怕是看不上他,如此便只有禹王,可禹王已有王妃,北燕又怎会让自家公主做小?”
谢闲一惊:“北燕莫不是要将厌璃公主送入后宫为妃?”
潇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倒是听闻这厌璃公主自小就对我大梁的寂悯国师崇拜不已,一直声称能嫁国师,死而无憾。”
谢闲一听,拍案而起:“不行!寂悯他是出家人,怎能娶妻?”
潇桦笑道:“听说厌璃公主性子极好,灵动朗迈,终温且惠,婉如清扬,宜室宜家。”
“性子再好,再宜室宜家也不行!”
“为什么?”
“大梁无人不知,国师有龙阳之好!公主嫁与他不会幸福!”谢闲闪烁其辞,神色颇为不自然。
潇桦戏谑的看着谢闲:“国师的龙阳之好,源头是谁来着?”
谢闲:“……”我竟然无法反驳。
谢闲缓缓坐下身:“反正,那公主想要嫁寂悯,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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