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努力压制了内心的波涛汹涌,吩咐那两个侍卫小心的抬好白玉辉,领着他们出宫回府。
出了那朱红色的宫门,李副官悠悠的回了个头,默默叹口气。
都说宫里当官好,他怎么就没感觉好呢?
三三两两的鸟雀在夕阳下结伴而行,鼓噪的叫声将差点走神走远的李副官拉回了现实中。
“哎哎哎,和你们说了,轻一点,别颠。这可是咱们的吏部尚书,要是颠出个好歹来,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两个侍卫忙应声好,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许多,将白玉辉抬得更加稳当。
白玉辉的府邸门口,早就站了白蓝等一众接应的人。
白蓝眼尖,瞅见远处跟着无精打采的李副官,便急冲冲冲了过来。
几日不见,他们的白大人已经成了这幅鬼样子,白蓝一时间接收不了,当街崩溃。
“大人啊,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去当值,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大人?咱们不当这个官了不行吗?谁爱当就让谁当去,咱们辞官,小的而跟着你回家种地,放牛,做什么都好,咱们不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官了行吗?命要紧啊。”
李副官起初还想着阻拦一下,转念一想,白蓝又不是官场的人,说的哪怕有些不合适,也牵扯不了多大的麻烦,随他去吧。白蓝想说的,其实也代表了李副官此时的心境。
终是白玉辉皱着眉头阻止了白蓝的哑嗓痛诉,他不想让围观群众都来看猴子一样的来看毫无行动力的自己。
白蓝忙收了嗓,和侍卫一起帮忙抬着白玉辉进了府。
全部安置好,两个侍卫准备回去复命。
李副官抢先一步在庭院将两人拦了下来。
“两位小哥,别急。这是小小心意,小哥们拿着买茶。”李副官将一块小小的银锭子塞进小哥的手中。
“大人客气了,不知大人有何要问小的的。”
“小哥莫要紧张,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只想知道白大人这顿板子是谁让打的。”
小哥们互相望望,思索再三,附在李副官耳边小声回道:“不敢欺瞒大人,是刑部尚书大人。那日我们大人本就是例行公事问一问细节。白大人不配合,刑部尚书便直接打了板子。天地可鉴我们大理寺可没有想着屈打成招。不信等白大人清醒了,您您可以亲自问一问。”
李副官了然道:“二位辛苦,那我就不送了,慢走。”
两个小哥领命出府。
待他们二人走远,李副官一拳头砸在白玉辉庭院的白梅树上,低声咒骂:“我就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么不是东西。”
被李副官咒骂的齐尚书在自家的饭桌上不住的打着喷嚏,抬眼看看外头将落未落的日头,吩咐下人快点开饭:“天儿也不冷啊,怎的还能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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