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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月苦笑一声:“我还能叫你师兄?”

白玉辉道:“随你,左右不过一个称呼。”

金陵月眼中立马来了神采,几乎是一跃而起,道:“过往不提,你我现在都好好的活着,这就够了。师兄,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像从前一样……

白玉辉嘴角微扬,大手不由自主抚上金陵月额头碎发,“等你从西南回来,我同你好好聊聊。”

“好,你等我。”

两人各自回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金陵月想起来自己那个冲动的轻吻,此时脸面通红,念及此处,又将薄被往上拉了拉,盖住半个脸面。

白玉辉方才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制止,他是了解他的心思,还是……

金陵月胡思乱想了半宿,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天微亮,就被门外的小厮喊起,匆匆拿上行装去和工部尚书汇合。

京城的早晨,格外的清亮,心情大好,即便是两眼发昏,金陵月仍然觉得天高云淡,河山大好。

他不知道,他离开京城的第三日,朝堂上再一次发生了不小的动荡。

兵部尚书,病逝了。

太医在兵部尚书的府邸守了一天一夜,终是无力回天。

才走上人生小巅峰的老尚书,就这么突然的撒手人寰。

皇上为表示心痛惋惜之情,亲自写了嘉奖状,派人传到了老尚书的灵堂上。

从来无功无过的老尚书……死后能得一张可以传家的嘉奖状,也算是可以含笑九泉。

结果,老尚书下葬的当日,好端端的天儿突然狂风大作,吹得墓冢两旁的白幡子肆意狂舞。

几个抬棺材的人哆哆嗦嗦的不敢下棺,犹豫间,两个白幡拦腰折断,正砸到前方抬棺人的门庭上。

头破血流的抬棺人还算有些扎实功夫,死命的抬着棺材没让它掉下去。

紧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狂风迎面而来。

飞沙走石间,抬棺人两眼模糊,加上头上的伤口被飞石再一击打,疼的受不住,手一松,黑木雕花的棺材,哐当一声落了地。

参加葬礼的除了老尚书的亲属家眷,还有几个朝中大臣,比如,对老尚书青睐有加的右丞相。

棺材盖被掀起,老尚书的仪容出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不知道人群中谁小声嘀咕了一句:“陈尚书的嘴角怎么在流黑血?是中毒了吗?”

众人哗然。

右丞相信步走近棺材,仔细一看,果然,陈尚书的嘴角,有一丝黑色的血线挂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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