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了。”蓝梁拿着鞭子往少年旁边的地上甩了一下,“啪”得一下吓得少年一哆嗦,扬起的尘土扑到脸上也不敢说话。
少年再不敢惹他,原本以为他长相可爱软糯,是好欺负的类型,却不想这人比自己要狠,拼了命地打。他只能甘拜下风:“是你的了,给你了。”
蓝梁把软鞭往腰上一挂,左边桃木剑,右边黑软鞭,以极为嚣张的站姿俯视着地上的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瑟缩了一下,颤颤巍巍回答:“从心包。”
“从……心包?”蓝梁顿了一下,大概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取这么个怪名字,但也只是奇怪了一瞬间,他学着殷宁的样子,冷冰冰睨着从心包:“我不希望在我的视线看见你,以后看到我绕道走。”
从心包认怂,连声道是,连滚带爬地跑了。
等从心包走远了,蓝梁这才摊开手掌,看着手心里已经翻白的肉,嘴巴一撇,眼里已经蓄满泪,要掉不掉的。
头发乱了,还挨了顿打,又打架了。蓝梁一整天心情都不好,随意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就想躺在床上,看着那张床又想到今天早上那个仙君把床护的跟个宝贝似的,又放弃了窝着的想法。
他连拿被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是记得前庭的左侧也有个床,只不过小了很多,连翻身的地方都不够。
蓝梁趴上去,把自己蜷起来,眨着眼睛心事重重,等他有足够的能力,总有一天要逃出归一世家这个鬼地方,一点都没有他们说的好。
易罡促是骗子,殷宁也是骗子,他们都是骗子。
蓝梁气呼呼的,整宿都没睡,他的兔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算了,自己都无暇顾及,管兔子做什么,反正六星峰草那么多,他也饿不着自己。
他在殷宁那里都没受过气,怎么一来这里就要受气,蓝梁对归一世家的一切都没有好感,甚至开始对还未见过的人或事物开始厌恶。
“烦死了。”蓝梁小心翼翼地翻身,瘫在床上望着房梁:“我明天就烧了这个破地方。”
*
翌日。
蓝梁又是被人叫醒的,他看着那谪仙一般的仙尊正握着自己的手,神色严肃冰冷,皱着眉翻看。
见蓝梁醒了,淮宁眼神依旧淡漠,但语气中似乎藏有怒火:“谁干的。”
蓝梁没有回答,沉默且无情地甩开他手:“滚开。”
淮宁皱眉:“我问你话就老实交代,不要出口成脏,目无尊长!”
“哼。”蓝梁偏不听他的话,啐了他一口就跑。
淮宁黑着脸抹掉脸上的口水,胸口起伏的程度能看出他此时已经怒火中烧。
生气倒不是因为蓝梁骂他或是吐口水,只是他人在他的六星峰待的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
淮宁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他方才看到了蓝梁腰间的黑软鞭,那黑软鞭好像是三星峰幽幻仙君门下弟子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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