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站起声,她恼得把扇子一扔,正好敲中一个小厮的头:“你说谁死了?”真不吉利!
“没人死。”小厮连忙回答:“可能是老爷觉得好玩儿,吩咐这么做的。”
好玩就在家里砌个石棺?她咧了咧嘴,扶住柱子,觉得有点头晕。另一个小厮连忙机灵的把扇子捡了起来,恭顺的在她身边帮扇着风,“少爷,东城的米商老爷还要半个时辰才到,您要不要再歇息一会儿?”
“恩。”她重新在围栏上坐下,盘起腿,顺便指了指那两个丫头,“把她们撵出去,以后少夫人有事直接找管家。”
“是,还不快走。”小厮连忙驱赶那两个丫头。
小丫头们起身还不忘偷偷的多看她两眼,才快步离开。
回想起她们刚才的议论,少爷额头上滑下不少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哪点不像凡人啦!况且,石棺,她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不过目前还没有人大喊不好了,她绝对不费心自己扑上去找死。
半个时辰后,东城的米商来了,两人移到正厅去谈事情,一谈谈到日头西落。
米商摇着扇子笑得好不开怀,事情谈妥了,开始小道消息,“你小子怎么什么事都瞒着我们?”
少爷如玉的面皮动都不动的冷冰冰的,“瞒什么?”端起茶喝一口,神态自如的搁下,等着对方自己吐实。
“奸商家里这几日快被城里的媒婆把门槛儿都给踏平了,你们关系这么好,怎么没走漏点风声?我家还有好几个妹妹尚未出阁呢。”米商面色一整,扇子一收,“别是你让你家大妹子先占了位置吧?”
“胡说八道。”面色沉下,奸商招亲啊?那么大声势,可为什么她不知道?一股恼怒涌上心头。
米商浑然不觉她的不豫,反正少爷脾气坏脸色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紧张的站起身,“要公平才行,我这就回去要我家那几个妹子准备好,奸商可不能白白载在你家妹妹手上。”说罢急性子的就这么走了。
“怎么回事?”外人一走,杯盏砰的被摔碎在地上,也不管把边上的小厮给吓到,她冷着脸问。
管家寻思一下,“倒有这么个传闻,可奸商少爷家男丁兴旺,媒婆奔的是哪位少爷就不得而知了。”
“那为什么米商会这么说?”她拧起眉,被排斥在外的感觉真差,更何况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奸商那混蛋居然敢背着她找老婆?她的老婆都是他帮选的!
管家完全习惯了这一家人的无比任性,“少爷何不亲自去问奸商少爷?我这就去吩咐备轿。”谁惹出的暴风雨就应该谁来挡着,他很有自知之明。
“我才不去。”她冷冷哼一声,愈发的生起气来,把头硬是扭过去。
主子都发话了,他能怎么办,管家恭顺的低头,“是,那少爷您想在哪儿用膳呢?叁位夫人那儿,还是大小姐那儿,还是小小姐和老爷那儿?”
轮番数过,竟然没一个是她想要见的,“我自己用。”
圆桌的菜色布置得精致美观,菜色多量却不大,刚好合适发过脾气胃口大开的她,不过今天有点奇怪,生气完胸口还闷闷堵得慌,恼得她拿筷子拨弄着饭菜,就是不愿意多吃一口,看得旁边的伺候的丫头们手心盗汗全身颤抖,估计一会儿挨削就是厨子和她们。
蓦的,朗声的笑自门外传入:“我们的娇贵少爷又怎么了?”高大健硕的身躯迈入花厅。
跟随其后的正是本府的管家,边道:“奸商少爷来了。”边朝那些脸色发青的丫头们使眼色让她们趁机离开。
摇着柄折扇的奸商笑着来到圆桌边坐下,看到被拨得乱七八糟的菜和她面前几乎没动过的米饭,偏头朝管家道:“重新上碗饭。”伸手就将她面前冷掉的饭菜挪到自己面前,“好饿,忙了一天呢。”朝她笑出一口白牙,闷头开吃。
暖暖的饭送上来,管家退到门外去。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筷子,看着他大口的吃菜,忽然筷子一摔,没来由的又有了气,“你来做什么?”
眨巴眨巴眼,他笑:“我才从城外忙回来,讨口饭吃呀。”
黝黑的皮肤深邃的轮廓是她熟悉无比的,此刻却有点陌生,她偏开头去,“说谎,米商说你在家。”
“米商?我又没见着他,他怎么知道我在不在家?”他莫名其妙的。
不在家媒婆怎么上门提亲?她咬了咬下唇,说不出这句话,只的生着闷气。
微微歪头看一眼身后的门口,有着丫鬟和管家,细长的眸子流转,他放下碗筷,“出了什么事?”低沉的声音是些微的担心,她爱发脾气众人皆知,可他和她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也知道她不会没有原因莫名其妙的就生起气来。
外面的管家非常懂得看场合的在这个时候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不用心的下人,没看到这些饭菜不合少爷的口味吗?还不去重新准备,快去!”边说,边像赶小鸡一样把所有人给赶了出跨院去。
听到人声远去,奸商直起身,绕到少爷身前落坐,“恩?”双腿张开的包她的双腿,不让她挣扎的一把抱住。
她偏开头,不想说话,可他放低身段哄着她的感觉又让她觉得好委屈,又不是她做错了事情,为什么看起来象是她在无理取闹?蓦的,泪珠滑落光洁的面颊。
他整个的被吓到,从小到大,几何她哭过?揽着她,心揪起来的疼,她又不哭出声,只是眼泪簌簌的滑落,大滴大滴的,全部坠落入他心里,搅得乱七八糟的。连连亲吻她的额她的颊她的泪,咸湿的味道弥散入唇,他叹息,“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了你?”
终于,她推攘着他,低低喊起来:“不就是你吗?你要成亲了!”
他比她还震惊,“我要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本来是一喜,看她表情不对,立刻皱起了眉头,“胡扯,除非你嫁给我,我怎么可能成亲?”
除非她嫁给他?不加掩饰的反驳让她抬起泪眼,在确定了他恼火眼神里的认真,紊乱又难过的心奇迹般的平静下来,用手背抹了抹泪,她咬了咬下唇,别扭的偏开头去,“谁、谁稀罕你娶。”
他哎呀的叹息一声,为了博取她一笑而故意把脸往她湿漉漉的小脸上蹭,“那个谁,你毁了我的童贞,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童贞?!她缓慢的斜过眼瞥他不要脸的趁机把她整个抱到他双腿上坐着,脑袋埋入她双乳间,而宽厚的肩膀正在作假的时不时耸动一下,小屁股底下那熟悉的坚硬让她更是黑线连连。
为什么明明是一件让她掉眼泪的事情,现在则演变成她很想揪住他的脸蛋往两边拧?事实上她也动手了,揪起他的耳朵,她冷酷道:“那媒婆到底上你家做什么?”
恐怕她没意识到她已经不哭了吧?他配合的装出很痛的样子,凑上去先吻了那张醋意满满的小嘴一下,才继续边哎哟叫痛边无辜道:“我立刻回去把满城的媒婆各赏五十鞭子,居然不想死的迷路迷到我家去了,小宝贝小心肝,松松你的红酥手成不?我怕我的耳朵要被你扯成猪耳朵了。”
猪耳朵?她想笑,又想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低低笑起来,清楚自己压根没有使力,可还是安抚的揉了揉他的耳朵。“你去鞭啊,我要看着。”语气就是得理不饶人。
“好好好,我们先吃饱了饭就去看鞭人。”他捞过碗,喂她。
乖乖被喂食,她还要很蛮横的指挥:“我要吃那个,这个冷了,不吃。”
奸商立刻很霸气的喝令:“管家,还不重新把这些饭菜做一道?这么冷,你是想挨鞭子吗?”
门外独守的管家无比默契的现行门口深深鞠躬:“奸商公子说的是。”一个拍手,庭院门那边等候的丫鬟们秩序而入,将凉掉的饭菜全部换上热气腾腾的,再全部退出,没有人敢多看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半眼。
这回连管家在关掩上门后,都随着所有的丫鬟安静退离,远远的还听见屋内的娇斥:“那么热,你是想烫死我么?”
随后的性感声音低沉中带有惊喜:“哦?你想鞭我?来吧,鞭我吧,让你的兽欲完全的得到满足吧!”
……
安静的夜,明朗的月,幽香的茉莉花,雅致的厢房。
“求求你,鞭打我吧~”恶心的话。
微侧过头,眼睛呈现45度角的扫射过去,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嘴巴里可以说出些正常的话?听着她就想打人。
那个明明叫做奸商,应该是商贾气息浓重的男人却偏偏在衣服下遮掩了一副魁梧又健壮的身体,现下他正坐卧在躺椅上,衣襟几乎拉扯得全开,露出半裸的厚实胸膛,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肌肉累累,一只手覆盖在大敞的双腿间,暧昧的揉捏着。
“少爷,来鞭我啊,别太压抑自己的兽性,否则月夜变狼人了怎么办啊。”低沉浑厚的嗓音听起来若酒般醇厚,可那言辞半个字都让人听不入耳。
大大的眼睛倏地眯上,其间的冷酷几乎要刺穿人了。
“哦哦哦,好想要少爷的小手舞动着皮鞭对我施展那销魂的鞭打啊,一定又爽又舒服。”那混蛋居然闭上眼睛就那么意淫起来,右手变成了握的姿势,一紧一松的捏动。“来吧,少爷,我是你的了,随便你怎么玩,我都愿意承受。”
额角微微抽动,有几条可疑的青筋已然爆起。
“因为——”狭长的眸子掀开,薄唇的笑显得邪恶万分:“我、爱、你!”
轰然的,神经绷断,她把书一摔,大步走过去,指着他的就骂:“我爱你不是这么用的!”这么句美好的语言,应该是花前月下,两人手牵手眼对眼心连心的时候才含情脉脉的互相吐露心声。
他唰的一把扯开上衣,满脸淫荡的悲壮,“来吧!”
她吓得倒退一大步,“你、你要干什么?”他终于脑子不正常疯了吗?
大掌拍上壁垒分明的胸膛,“鞭这里,乳头也可以。”他豪迈的拱起胸口任她选择。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她好想掐死这个妖孽!脑子一昏,她控制不住的扑上去,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脖子。
“噢噢噢,小屁股再往下一点,用力挤压我的命根子吧,它也好想要你虐,最好夹死它,淹死它也可以……”深眸闪出得逞的奸笑。
她直接用嘴堵上他的,这个王八,她的耳朵快被玷污得不行了。
双唇相接,她只想着怎么让他住嘴,狠狠的咬他的唇,这张坏嘴巴,就知道说些不叁不四的东西,让她又羞又窘,还要用力去吸吮他的舌头,那根坏舌头,只知道组织些可怕的语句叫她几乎要上窜下跳的尴尬。
柔软滑腻,湿润甜蜜,怒火冲天的眼儿慢慢的转为迷蒙,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缓慢的合上,野蛮的吞噬变为辗转的温柔,好美妙的味道,怎么含吮都不够,怎么摩擦都不满足,舌尖想要更多的轻咬,小嘴想要不断的充实。
“恩恩,坏人……”她喘息的呻吟,小手抱住他的脖子,身子也俯压下来,不自觉的用饱满的胸乳去磨蹭厚厚的胸膛,侧过头,不给他离开的扯他后脑的头发,小嘴渴求的张开,“还要嘛……”
浑厚的笑自他喉咙深处传出,宠爱的依她,吻了再吻,吻了还吻。泛痒的掌心穿过碍事的衣服,抚摸上若玉的肌肤,纤细的腰往上有软腻的乳房,往下有弹翘的娇臀,都让他爱不释手,难以抉择。
“要是我再多生两双手就好了。”他抵着她的唇低叹,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光是这么抚摸着她,他就可以到高潮。
“什么?”接受他珍宠的吻,她懒洋洋的像只小猫,在他吮上敏感的颈项时,全身都快乐的颤抖起来,想要捉住什么,却只能无助的揽着光裸的肩膀,偏开头,提供更好的吻吮角度。
用舌头描绘那激烈的脉动,他张嘴咬一下,又舔一下,她敏感的回应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无比的满足,捧起那张沉醉的小脸,他微笑:“少爷,来。”
“什么?”大脑混沌的被撑坐起身,后挪到他大腿处坐了,看着他解开腰带,掏出那根已经挺立勃发的灼热巨蛇塞到她小手里。
“我是你的了。”他包住她的小手,暗示的合拢掌心。
双手合握住烫烫的肉龙,她垂下眼,看着那深红色的顶端和青筋缠绕的肉茎,抬眼看他眼里的鼓励和期待,心跳剧烈,知道他喜欢这样,忽然的绽放出美丽的笑来。右手握紧,上下移动,往上的时候微微提一下,左手张开抚摸着他大腿内侧的敏感位置。
“真棒,宝贝。”他的嗓子沙哑了,一手抬起轻捏她的后颈,一手捉住雪白的圆乳,给予她同样的刺激,“我还要。”
他从来就不会掩饰对她的饥渴呢。咬着下唇,垂眸瞧着他张扬叫嚣的欲望,全身酥麻又空洞,那个想要被填满的位置不断的收缩,他也是这样的感觉吗?拇指按压住龙首的小孔,触摸到了濡湿的液体,原来他也会湿吗?
心一动,她不敢看他的表情,后退一下,弯身,小心的伸出舌头,舔一下那散发着热气的巨硕顶端,听到他满意的呻吟,大手温柔的抱住了她的后脑,轻柔的按摩着,鼓励着。
“小宝贝,我喜欢这样。”
掀起的眸子看到那张俊脸上满满的喜悦和享受,仿佛她也被安抚和取悦了似的,精神上得到了好大的快乐。倾头,亲吻手中乖顺的巨兽,小舌头顽皮的舔噬,吮吻撩动,甚至自根部到顶端的由下往上的一路舔上去。
他呻吟着有些粗野的揪起她的发,微微扯痛她头皮的让她抬起头来,满是欲望的英俊面孔有些扭曲,“够了,我会射出来的。”
“那就射出来啊。”她完全不反对。
她纯真的神情让深眸变得柔软,这个小家伙为了他放弃自己的欢愉了?摇头低笑的凑上去吻她的唇儿,“我们一起出来。”
嘎哑的承诺叫她心头暖暖的,在上的姿势转为在下,她躺在躺椅里,由他动作急切的撕扯掉所有的衣裳,直至两人赤裸裸的相贴。大手包裹住那对软乳,乳头被吸吮玩弄的刺激让她在他身下扭动嘤咛。
“讨厌讨厌。”这么玩人家,她弯起腰儿,尽力的偎依向顶着她小肚子颤抖的硕大欲望,抱住他的肩膀,她皱起眉头,“不要玩我了。”在挑逗他的时候,她的兴奋不亚于他,现在的轻微安抚根本无法满足她。
“好。”他简短回答,手掌顺着乳沟下滑到平缓的小腹,探入湿润的幽谷,两人为那接触同时叹息,她全然接纳的弓起腰身,当他将手指送入潮湿紧窒的入口时,她的指甲快陷入他粗壮的上臂。
当他的手用力按向鲜花甬道内弯曲处的那一点时,她激烈的颤抖起来,“恩恩,不要这样!”小手胡乱的摸索着压在小腹上沉甸甸的肉棒,“不要……”
“嘘……”他咬着牙忍耐那致命的诱惑,手上的动作强硬无比,逼得她全身剧烈颤动,穴儿吸着他的手指紧紧的收缩,才抽出手,握住自己的欲望,贴向那抽搐的花瓣。
高潮让她昏昏沉沉的,快慰和空虚的交错辐射让她快乐又难受,瘫软的身子因为他的贴近又重新的紧绷和期待,完全朦胧的眼儿微掀,朝他伸出小手,细细的邀请:“来。”
他温柔的看着她,感受她若花儿般绽放的包容,将巨大的茎首抵住那娇小的入口,倾下庞大的身躯,捉起她的手儿凑到唇边眷恋的轻吻,“好。”
可怕的压力、推进、撑到极限、密实的吻合、最酸软那处花蕊的强劲顶压。
“恩……”她拧眉闭眼,微微痛楚无比快意的哀叫。
“恩……”他咬牙闭眼,销魂噬骨绝美享受的闷哼。
没有人再能说话,也没有人再能思考,只凭借肉体的渴求,精神的索取,除了搏命的撕扯冲刺,剧烈的撞击纠缠,肌肤与肌肤似火的摩擦,唇舌与唇舌胡乱的啃咬,掌心与手指本能的捕捉,以及最密切的那一处两人共同的舞动。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深到灵魂深处,深到只有对方才能触及的那里。
然后,爆发。
然后,死掉一般的飘然。
当她恢复意识时,自己正蜷缩在巨大温暖的怀抱里,若溺水的人将他紧紧环抱,而他则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背,耐心的,温柔的,宠爱的。
勾着他的脸,她有气无力的偎依在他耳边道:“我爱你。”
他侧头亲吻她汗湿的额头,深情低喃:“我也爱你。”
深呼吸一口气,她道:“我爱你这叁个字就应该是这种发自肺腑浓情蜜意恩恩爱爱情不自禁郎情妾意情比金坚山盟海誓相濡以沫意乱情迷情投意合如胶似漆风情月意情真意切怡情悦性魂牵梦萦甘棠之爱的时候说的。”
……
八抬大轿是何等的阵势,据说是京城里大官儿的出场派头,在这不大不小的城里,也只有几个大户人家可以这般威风,就连衙门里的县令也低调的只是2人小轿而已。
所以,当官府的轿子停在奸商的府外时,半点也没有得到重视,毕竟其他华丽丽的轿子已将大门外的空地全部堵死。
要知道,奸商的家世可也不是一般的,他招亲,哪个人家不想攀附而上。所以当消息不胫而走的时候,城内只要有些家底的人都腆着脸皮上门拜访来了,也毫无意外的,在正厅里看到血淋淋的鞭人现场直播。
主位是当家之主——奸商本人,正面无表情的一杯香茗在手,看戏。
他身边坐着的是全城都知道的奸商的好友——少爷,那张叫男人看了都喜欢的出了名的俏脸毫无意外的冷冰冰,完全符合“一年四季皆心情极端不好”的典型描述。
而大堂中央被打得死去活来的是城里几个平日里就及其热衷于本职工作,长期活跃于百姓幸福生活的媒婆。
众人纳闷的围在边上议论纷纷,倒也不进去凑那个热闹,一人一杯丫鬟们送上的茶,边喝还变揣测着这些媒婆到底犯了什么事,难道是介绍了不入流家的姑娘给奸商?啧啧,这年头,媒婆也不好做啊。
打到一半,小厮进来禀报县令来了。
说罢,带着两个随从的县令匆匆自门外走入,先是随意的看了眼哀叫连连的媒婆们,再朝奸商作了个揖,“怎么回事?”有人在衙门前擂鼓鸣冤,害县令也不得不亲自跑来看看出了什么是非。
奸商放下茶杯,英俊的脸冷然无比,“这些妇人舌头长生是非,四处造谣说我招亲。”
啊,大家全部瑟缩了一下,原来接到错误信息了。要知道脾气不好的可不仅仅是面如美玉的少爷,奸商也不是好惹的个人,他家财大气粗的完全就是地方一霸,看他可随意鞭人得连县令大人都不管就知道了。
奸商接着放出更加惊爆的消息:“我已有中意的姑娘,这些婆娘的所作所为让我倾心的姑娘痛苦不已,所以我生气。”
啊,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会是哪家的?好多双目光打量向少爷,他坐在那里,面色不豫,难道是少爷家的那两个妹子之一不成?难怪哦,大伙儿点点头,自己的妹妹痛苦,哥哥脸色难看也是情有可原,原来今日少爷不高兴的缘故是未来的妹夫被别人窥视。
县令了然的点了点头,“知道了,那您继续,不打扰了。”身为父母官很忙的,回身就走,还不忘向随从吩咐:“以后这种无聊的小事就不用告诉我了。”身为百姓的衣食父母,百姓的安乐固然很重要,和当地的乡绅私人力量打好关系也不能小窥,有取有舍才能坐稳位置为百姓谋福,否则被踹下去了,还谈个屁为百姓做事呀。
“是。”两个随从恭顺的答道。
县令也不管,奸商也不招亲,那还有什么好事,所有人一哄而散。
看鞭人也看够了,放下茶杯少爷起了身往内院走去。
奸商跟上,拐到院子里,一把拉住那柔软的小手,凑到唇边一吻笑道:“不气了?”
话都放出去了,她还气什么?瞥他一眼,完全不知道自己那一眼有多妩媚娇嗔。
心一热,他伸手将她整个揽到怀抱里,转个圈坐在走廊的围栏处,抬头就想索吻,结果只亲到软嫩的手心,没鱼虾也成,他照样亲得很乐,“听说你家的管家找到个樵夫,是不是意味着你很快就可以进我家的门了?”他也很期盼那个少夫人快点怀孕,好让少爷早日摆脱被束缚的凄惨命运,看她这么累,他也很心痛的。
掌心痒痒的亲吻让她轻笑,侧身坐到他腿上,将头靠入他肩窝,不让他再胡闹,“恩,管家正在安排。”就快要解放的感觉真好啊。
他侧头吻她的额头,守了这么多年的宝贝终于快到手,心情无比愉快,“干脆把那个樵夫绑起来天天喂药算了,那女人一怀孕,我立刻八抬大轿把你迎进门,以后把你当宝一样供起来养,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吃香喝辣享尽人间荣华富贵作威作福为虎作伥……”嘴巴又被捂住。
怎么越说越奇怪了?她没好气的瞪他笑得眯眯的深眸,“娶个男人入门,你也不怕把你爹娘气死。”说着,忍不住一笑,抬起头,在捂住他嘴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管他们,亲这里亲这里。”他在她手心里用力努起嘴巴。
她咯咯笑起来,实在是太快乐了啊,抽手就跑,他在后面追着喊:“煮熟的鸭子还想飞?看我的!急急如律令!”
他当在捉鬼啊?她边笑边叫,被他扑倒在院子里的草地上,跌倒的时候,他巧妙的一个转身,承受了她的重量成了垫背。
瞧他笑嘻嘻的坏坏俊容,美眸若水,心软软的,她侧头低下去,亲吻那张薄唇。
大手规矩的抱着细腰,任她亲,双唇摩挲之间,他吐息道:“我们成亲后,生几个小少爷和小奸商,在这城里称王称霸当小坏蛋,你说怎样?”
“好啊。”她叹息而笑。
当两人甜蜜得要命的时候,几声大叫传来:“不好了不好了啊!”
浑身一僵,细眉缓缓皱起,她盯着他双眼,“我好像从来没听过你家的随从会这么喊。”不都是她家那帮大惊小怪的下人们的口头禅吗?
他盯着她的双眼回答:“的确不是我家的人。”
……满头黑线滑下,她坐起身,看到的是由远奔近然后被阻拦在跨院门口外的一个小厮,喘气着嚷嚷:“少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啊,少夫人上吊啦!”
回到府邸的少爷和奸商边听管家的汇报,两人的脸色边变得无比难看。
管家说,原本一直顺从安排的少夫人突然就上吊了,问伺候的丫鬟,只得出似乎少夫人对用于配种的樵夫倾了心的结论。
倾心了就要死?少爷眉头紧锁,满脸的恼火,搞什么啊,少夫人要是死了一切又要从头开始。“盯紧她,如果她再寻死,整个跨院的人一起陪葬了算。”想到要重新物色个老婆娶进门,再去私下找男人,头就好痛。
“是。”管家低头接受指令。
“等等。”奸商抱着双臂表情很烂,“她有身孕了没有?”
管家还没有回答,就有一个女人哭嚷着冲进书房来,扑通跪倒在地,接着好几个丫鬟也扑跪进来,哆嗦的瑟缩成一团。
头的抽痛加剧,这是怎么回事?少爷瞪眼向管家,管家只瞧了一眼,就立刻走到她身后小声道:“是少夫人啊。”
恩恩,她没有见过少夫人几面,认不出来是自然,问题是——“她不是上吊了吗?怎么这么精神?”难道是骗人的?
“上吊未遂,被救了。”管家冷静的打量一下跪倒一片的低声哭泣女人们:“看起来救的时间很早,所以没什么太大伤害造成。”
少夫人哽咽的哭着,毕竟是大家闺秀没有失态太多的只是跪在那里。
管家机灵的将其他闲杂人全部挥退,屋内只剩下四个人,才上前去搀扶少夫人,而少夫人不肯起,哭着俯下身祈求:“奴家只求一死,请少爷成全。”
“想都别想。”哭声惹得她很烦躁,一脚踢开凳子,她也不管少夫人哭得全身颤抖,“不就是个樵夫吗?你要是喜欢,我立刻安排他入府贴身伺候你。”
少夫人一怔,哭出声来:“奴家真的如此贱命让少爷这般的捉弄奴家,要是让人知道了,奴家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那就换人。”
少妇人哭得快岔气去,“奴家再也承受不了了。”
她也快承受不了了!刚要爆怒的想摔东西,一盏茶杯却率先的摔碎在少夫人跟前,吓得那女人一愣,连哭泣都忘了的呆呆抬起头来。
奸商慢吞吞的站起来,好整以暇的垂眼瞧她,一双深眸冷酷无比:“别再说任性话。”语气好轻好轻却慎人无比,“那樵夫也不过贱命一条,你再闹下去,想想看死的会是谁?”
少夫人被吓得全身一个瑟缩,“求、求少爷和公子不要伤害恩公……”
恩公?因为有恩情所以就轻易的喜欢上了?少爷撩起后摆转身侧坐上软塌,头愈发的抽痛起来,揉着额角,她摆了摆手,“也罢,管家,收拾少夫人的东西,把她送给樵夫吧,这样的女人我不要。”
啊?!这是什么发展?
少夫人千恩万谢,管家满脑子摸不着头脑的依令带少夫人离开,门扇关掩。
奸商坐上软塌将她搂入怀,大手接替了她的工作,轻揉她的太阳穴,温和道:“傻子,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依靠在宽大的怀里,她闭眼叹息,“也算是成全有情人吧,毕竟我也欠她不少。家里还有个大小姐,直接找个入赘的妹婿算了。”
奸商思考:“大小姐?就是传言有神经质敏感骄傲别扭任性又难养的那个?”
她认真回答:“其实我两个妹妹和我爹都是这样的性格。”所以这一大家子才超级难养啊。
奸商无语半晌,叹道:“也只能这样了。”
扭转个身,看他不加掩饰的失落,她苦笑,还以为可以摆脱了呢,“没关系的,我们这样也好啊,都这么多年了……”话语被他的亲吻打断。
“我是心疼你。”他低哑道,包住她的小脸,“想快点把你收到我的羽翼之下宠爱,这个烂摊子让谁背谁背去。”
“恩恩,会有那么一天的。”她弯起唇角,“不就找个妹婿吗,很简单的。”
两唇相交的同时,两人忽然想起,城里的媒婆们好像被奸商狂鞭了一顿,恩恩,那意味着找妹婿的事情得家长亲自出马了?!
她头顶上那个爹,会管这事吗?
当然不会。
那个不良爹抱着娇滴滴的小女儿边玩着石棺里养的乌龟,边冷冷瞥了少爷一眼道:“她是你妹妹,你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
“是。”视妹妹热切的朝她张手臂要抱的行为不存在,她恭顺行礼后快速退出,感觉爹的视线如箭般戳刺在背后,再如何想抱怨也只能等到离跨院老远了,才恼火的哼了一声。她还是他女儿呢,怎么他不去解决?
那叁个只会四处捣乱的娘不可能靠得住,也不能让大妹知道,若她知道了,八成又是一哭二闹叁上吊的。
绕了一大圈,回到书房,她喝着茶边瞅着管家:“大小姐的事情多半都是你在处理,我帮你伪造个身份,你把大小姐娶了吧。”反正管家也是孤身自小被卖入这个家,直接送他得了。
管家恭敬的弯下腰去:“谢谢少爷抬爱,管家岂能配得上大小姐。”
……连管家都不要,以大小姐那个性,难道要想办法去哪里骗个男人回来?她怎么这么惨啊,老婆是蒙来的,现在连妹婿也要骗?放下杯盏,她揉着抽痛的额头,“把城里大户人家没有继承权的公子们给统计一下,看看有谁愿意入赘吧。”
啊啊啊啊,为什么啊,她的人生道路怎么这么麻烦这么乱七八糟啊?!
头痛直到入夜都没有消退,当少爷满肚子恼火满脑袋疼痛的听到大半夜的还有人敲窗棱时,终于爆发了:“哪个王八蛋不想活了?!”啪的用力踹开门,打算把送上门的替死鬼教训一番好出气。
门外站着的是笑吟吟的奸商一匹。
少爷有些呆住,“你……在这里干吗?”梦游了是吗?
奸商潇洒的站立在月光下,玉树临风迷人万分的朝她伸出邀请的手:“走,我们私奔去吧。”
“啊?!”今天惊喜真多,弄得她一愣一愣的快反应不过来了。
“我想过了,你家的事情照这样发展下去完全没有终点,就算大小姐嫁了出去,万一她也不怀孕,或者你妹婿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过几年你小妹也成年了,她的事情你也要心烦吗?还有你那叁个惹事生非的娘,加上你家最任性什么都丢给你处理的爹,这样的家,你还是早点和我远走高飞比较妥当。”
“啊!”她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除了我,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我们即刻启程,马车就在围墙外等着我们。”
她从来没有发现奸商如此英俊过。
他奸笑,“你想去哪里都好,我们有足够的盘缠。”
安静的瞧着他,她粲然一笑:“去哪里都好,只要有你。”走上前,让他牵住她的手,“我们快走吧。”实在很怕又有哪里冒出大叫“不好了”就搞笑了。
“好,我们出发!”笑得嘴都合不拢的奸商兴高采烈的抱着他的新娘飞快的翻墙走人。
少爷,终于属于奸商的了!
不用说,两个人,幸福的热闹生活到永远。
The end of this story
acome
1.10.3/10:04pm
再次感叹,写短篇真是快乐的事情呀~
哇哈哈!
对了,我几乎不写悲剧和虐,也不再有兴趣写h。
今天偶尔回头翻翻我写的文,完全没有觉得我写的h有如何的出格啊,如果阅读面比较全面的读者应该知道,很多bl写得比我的涉及面广泛多了。
至少我不喜欢sm……
5555555,那为什么要封我呢?回想几年前莫名其妙的就被赶了出来,实在是很纳闷啊。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