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延或许读过兵书,但那些大型战争,很难应用在城内的战斗上,城中的战斗是肮脏血腥的,只有真的立足战场上的将领,才能体落其中的滋味。
“谭延,是条好汉就上前来。”申屠啸骑着寂夜,一身闪亮的银甲,银色的甲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申屠啸一脸肃杀,双目炯炯有神,仿佛会喷出烈火似的,当他策马而出之时,那种征战沙场的狠戾气息震慑全场,那是一种天生的气势,让人胆寒畏怯。
申屠啸的声音低沉威严,十分宏亮,传得老远,许多守军没见过申屠啸,再见到他的时候,自然明白了他为何可以被称作煞神,为何能镇守北方多年,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许多人不自觉的瑟缩了起来。
“逆贼申屠啸,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斩了本世子的信使,已经是坐实了谋逆大罪,太子有令,若你能束手就擒,顾念你曾有的功勋和兄弟的情谊,还能饶过你的性命,若是执意抵抗,那便是就地诛杀。”谭延也穿着一身铠甲,骑在战马上,他离申屠啸还有一段距离,且被层层护住。
谭延也是入魔了,对于香奴的执着让他走向了极端,他想要申屠啸的命,他想证明自己并不输他。
月照无意间得知他的计划后,苦苦的哭求他收手,其实他有那么一点后悔了,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在那密函脱手的那一瞬间便没有回头箭了。
“本将不只斩你信使,还会斩了你庶兄和那些个叛将,本将今日还要你的命。”申屠啸的长枪直挺挺的指向谭延,他目中的坚定,让谭延一瞬间真实地感到胆寒。
申屠啸算不上什么君子,但是他讲求道义,一直不杀谭延,一方面是这一世谭延还没有真的踩到他的底线,另外一方面是不把谭延看在眼底,如今谭延终于点燃了他的杀心,申屠啸是不打算留活口了。
“上前吧,像个男子和一样堂堂正正的领死,躲在兵士后头算什么将领?”申屠啸的双眸中出现了明显的讥诮。
谭家本就是武将世家,谭延从小接受武术训练,在扬州各家公子之中可以说是打遍无敌手的,但对上申屠啸,他却有着心理上的障碍,他永远记得自己曾经被申屠啸压着痛打,打到鼻梁都歪了。
谭延毕竟是男子,血气方刚的年纪,在众人眼前被如此刺激,也不想失了面子,他冷冷的回应:“只有莽夫才会一股脑地往前冲,将领应该指挥全局,而非身先士卒。”
“懦夫!”申屠啸啐了一口,“老子给你数叁声,如果你出来应战,老子考虑让你死得体面,如果你继续当个龟孙子,老子定要你走得难堪!”长枪在他手上舞了几圈,他行枪流畅、虎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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