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能猎到这头鹿,孤重重有赏。留王对着众人道,但是逐鹿的典故众人皆知,也没人敢大胆的和那几位成年的王子抢夺这只猎物。
霎时每个人看这头鹿的眼神有了些许不同,人类的联想总是特别丰富,总喜欢把各种小事和留王设立太子一事联系起来,无论是有希望的还是没有希望的,都搓了搓手掌,跃跃yù试。沉醉撇撇嘴,皇位继承人的选择怎么可能通过如此幼稚的方法?
一刻钟后,留王已经坐进了明huáng布帛搭建的凉棚里,下面的人开始jiāo头接耳,就等着一声令下,快马疾出。
百骑齐出时,楚律的马不快不慢,刚刚好的在中间,沉醉则是故意放慢,企图落于人后,才不去淌这淌浑水,还不知道前面有没有钩心斗角的暗桩等着各色人等,还是不要惹上无妄之灾才好。
可惜企图终归是企图,她胯下的这匹雪白无暇的马一点儿也不听沉醉的使唤,拼了命的跟在楚律的坐骑之后,及至林下众人散了开去,它依然分寸不落的跟在那匹黑得滴墨的丑马后面,让她和楚律两人脱了大部队。
沉醉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调转马头,可惜也无济于事,只还来白马疯狂的扭动。
楚律朗朗的笑声传了过来,没用的,小白和小黑,一公一母,从小一块儿长大,从来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果然,果然,沉醉咬牙切齿,她就奇怪楚律好端端的不骑他以往的坐骑,偏偏选了这两匹不算出众也不算落后的马。
啊沉醉惊呼,只因为她走神的时候被楚律一把捞了过去,圈于怀里,坐于胸前。
你这是作甚么?沉醉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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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十七回 自作孽亲试软骨散
你这样nüè待小白,实在看不下去了。楚律嘻笑。沉醉只能无语,他的无赖她早就领教过了。转而感叹他取名字的水平,蟋蟀就叫蟋蟀,黑马叫小黑,白马叫小白,和他平日对生活jīng致的要求,可是很不符合。
你gān嘛给马取这么个名儿?沉醉在万分的暧昧中,硬是掰出了一点儿话题。
你说什么?楚律将耳朵靠近沉醉的嘴唇,风驰电掣让人很不容易听清楚。
你gān嘛给马取这么个名儿?沉醉提高了音量。
你说什么?楚律的脸开始在沉醉的嘴唇上摩擦了起来,沉醉这时才从他的坏笑中看出他的故意装蒜。
沉醉看出楚律的捉弄,只能气鼓鼓的沉默。头埋在他的胸膛处,任风如刀般从耳畔刮过。直到楚律勒马停住,她才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
他们在商山的至高点,北面是一片茫茫无际的糙原,顿时有一种渺小的感触,觉得一切都不可掌控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
沉醉抬头侧目,看到手执缰绳的楚律挺拔的坐于马上,其气宇轩昂处仿佛一切又都在脚下,这就是人之不同吧。
你不去逐鹿?
为夫还有更要紧更有趣的事要做。楚律低头笑笑,翻身下马,将沉醉抱下沉醉屈膝坐在楚律从马背上的行囊里拿出的毯子上,看他又拿出一个皮囊,待他揭开盖子才知道是醉花荫的桂花酿,不由又想起去年的qíng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殿下既带了美酒。怎么却忘了佐酒地小菜?沉醉看着身边双手置于脑后仰躺的楚律,没话找话说,这几日他的行为让沉醉很是不习惯.例如眼前地他就直愣愣的望着自己,目不转睛。让沉醉仿佛浑身爬满了蚂蚁一般。
我这不是带了么,而且还是天下无双地珍品佳肴。楚律笑嘻嘻的说。古语云秀色可餐,诚不欺我也。
沉醉懒得理他登徒子的模样,侧身背对着他躺下,假寐。清风徐来。倒也舒服。只是正要好梦酣眠时,却被胸前的凉意给惊得仿佛闻炸雷。某人含着桂花香的气息就缭绕在颈边。
你,你gān什么,这里,这里是外面可能是太过震惊,沉醉说话都有些不流畅。
以天为幕,以地为榻,咱们不是还没试过么?楚律地笑中明显溢出了不怀好意。
你休想,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沉醉真的是找不到形容词了,用后面的什么禽shòu不如之类的实在是太过学究,她本就不是将世俗放在眼里的人。只是不愿意配合眼前这个人而已。
不料楚律此时却收回了魔爪,兴奋的起身。弹了一个响指。想起来了。沉醉看他兴匆匆的回到马的身边,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掩上衣襟,正襟危坐。
却看见楚律拿了一个可爱jīng致的青色玉瓶走过来,放在沉醉地鼻子下,闻一闻。
沉醉果然听话的嗅了嗅。这是什么?她好奇的问,这瓶子里地东西无色无味,不知道他让自己闻什么。
十香软骨散。楚律一本正经的回答,仿佛自己拿来给人闻地不是毒药一般。
你沉醉惊愕地想抬手指着他的鼻子,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十香软骨散虽然她也买过,却绝无自己去试闻一下地道理,所以她并不清楚。她怎么会这样信任他?他让她gān什么就gān什么,沉醉觉得自己笨死了。以后无论gān什么,都要想想他的动机。
为夫突然想起这个了,还是新婚夜从夫人那里得来的,如此贵重的东西làng费了多可惜。
沉醉早就忘了这茬了,你居然随身携带?沉醉瞪大了眼睛。
为夫只是忘记搁回去了。楚律邪气的俯身。沉醉想反抗,只是双手无力,放到他的身上反而成了爱抚。
这药真不错,物有所值,见效快,效果佳,夫人当初多准备几瓶就好了。楚律一边品尝自己的猎物,一边头头是道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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