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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他笑着伸出手,对她说。

被他弹开的窗户推摔下去的人,委委屈屈的从地上糙丛里爬起来,也不知道拍gān净就把手伸给了他,还好国师大人此时心qíng愉悦、压根不在意,扶了她双手轻轻一拽一抱,把人从窗户拉了进来。

一直把她抱到梳妆桌上坐好,陈遇白眸中笑意仍未褪:敲窗户做什么?为什么不从门里进来?

因为太晚了。她还以为国师大人也跟她似地、睡觉的时候屋外随时守着两个丫鬟。

陈遇白眸中笑意更深,低声又问:那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这回她回答的理直气壮了:我来给你送药啊!

晚上在南华院用膳的时候听纪南说:他们父子几个切磋时,新晋的姑爷一不小心受了点轻伤她立马食不知味,好不容易挨到夜里等王妃睡下了,立刻悄悄爬起来,拿了活血化瘀的伤药跑过来看他。

她嘴里说着药,手伸进胸前衣襟里掏啊掏的找,正缓缓揉按她全身、查看刚才有否摔着她的那双手顿了顿,握着她手腕、将她的手从衣襟里拽了出来。

找什么呢?他俯首,嘴唇若有似无的贴在她耳朵上,呼吸滚烫:我来帮你找!

白玉一般的小巧耳垂,瞬时变得通红,她挣扎着推他:不是这个不是找这个!

陈遇白从善如流的换了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小巧绵软,握在手里、缓缓揉捏,那么是这只?

你你你你!不是不是!南窗还开着呢,院墙外树jīng笑的枝叶轻颤不正经极了,她羞死了:药!

要?正搂着她轻薄的人低低的笑了起来,张嘴含住了她耳垂,哦是不是要学那昨日没学成的?嗯眼下倒果真是斜月晶莹、幽辉半窗呢。

国师大人头一回这么率意轻薄,可他家小娇妻压根不解风qíng,小拳头捶着他、在他怀里挣扎的像条离了水的鱼。

陈遇白搂着捏着逗着,不亦乐乎。

最后药是终于找出来了,可送药的那个人却衣襟散乱、小脸透红、双目茫茫、浑身苏软,被嘴角噙着笑的夫君搂在怀里擦药。

修长手指挑了些药膏,轻轻抹在她嘴角,细细揉开,她嘶一声叫疼,被他笑骂了一句:活该!下次还敢爬窗户么?!

小离不服气了他伤的可比她还重!

于是她故意语气轻蔑的打击道:师父你武功怎么那么差?居然被打成这样,你的脸都不好看了!

国师大人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把她从桌上抱下来,往门口一推:药已经擦好了,回去睡觉去!

我是来给你送药的,你还没擦呢!纪小离从他手里拿过那个药罐,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想起了什么来,走到那边榻上拿了个小案几,将那罐药膏放在案几上面,双手托到自己齐眉那么高,兴高采烈的走过来呈给他。

陈遇白挑了挑眉。

这是做什么?

王妃娘娘教的:举案齐眉。她托的手酸了,只好缩着脖子,使得眉毛仍然与那案几齐高。

蠢货陈遇白忍俊不禁,瞬时就已不生气了。拿了那药罐,从她手里抽走案几放到一边,又把药罐塞到她手中。

然后他冷着脸对举案齐眉的小妻子下令:过来给我上药。

小离点点头,旋开那罐子、挑了药膏在指间搓热,招招手叫他将脸低下来!

可陈遇白四平八稳的坐了下来,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让她坐在他膝头为他上药。

外头的树jīng发出移的ròu麻赞叹声。

脸上抹完了药,国师大人面不改色的动手开始脱衣服,小离听见树jīngchuī起了愉悦观赏的口哨,连忙从他膝头跳下来、跑去关窗户!

她关了窗户回来,她家夫君已经赤了jīng壮上身,正挑着眉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你关窗是要做什么?他勾着嘴角问。

难道真变聪明了?知道暗示于他了?

小离呃了一声,解释道:外头风大!我怕你脱了衣服着凉!

国师大人哼了一声。

这个笨蛋!

笨蛋的手指太细了,力气又小,手势力道都不对,但那小手暖暖的软软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陈遇白享受得很,清亮黑眸都微微眯了起来。

她是认认真真的在替他上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陈遇白听着她哼哧哼哧的呼吸声用力的微喘着,起先还有些旖旎心思呢,渐渐却觉出了几分温柔之意。

不必别人担忧与没有人担忧是两回事,他现在与过去一样qiáng大,但是现在有这么个小笨蛋与他息息相关、荣rǔ与共,他一笑她眼睛就亮,他受了伤她半夜不睡也要来送药。

从前对她一直是怜惜与相惜,如今却渐渐品出了似乎是由怜生爱的滋味。

这滋味虽美但是太可笑了,他都不敢再深入多想,低着头勾着嘴角不由自主的缓缓摇了摇头。

纪小离正心疼他背上那一长道的红肿淤青呢,见他伤心的摇头,她连忙柔声安慰:师父你别伤心,我爹爹和哥哥们天天习武,你打不过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你这次被他们打的这么惨,下次他们就知道你身手不好,不会再与你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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