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白站起来微微笑道:夜已深,大皇子殿下也该休息了。在下先行回去,明日再来为大皇子殿下请脉。
华衣紫发的俊美男子笑的满地打滚,简直狂妄疯癫,国师大人轻一拂袖便从假山上跃至几丈开外的墙头,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大皇子癫狂的大笑声终于消散身后,离大皇子府邸也已够远了,一脸寻常冷然的掠过晚风夜空的人终于再也不忍住,噗嗤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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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国师大人你想多了,也想的太早了大皇子殿下我对不住你,现言里你不过六年睡不着还能有安眠药吃呢,到这儿更惨了,我会补偿你的!握拳!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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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密人、果然都是疯子陈遇白运气调息,心中暗暗怒骂。
一路qiáng撑着回到了国师府,却发现又有另一个千密人正在等着他。
陈遇白心中暗暗又叹了口气。
秦桑见他面色发白、嘴角血迹隐隐,有些吃惊的问他:国师大人受伤了?!
陈遇白走到案边坐下,皱着眉头忍过那阵天旋地转,稍稍松了一口气,低声说:方才与大皇子拼酒,他滴了一滴血在我的酒里。他将方才的赌约简单的说了经过,我以内力qiáng自压制,一时气血翻滚,无碍的。
秦桑闻言默了许久,叹了口气,涩声道:大皇子他我想过他或许会抗拒你替他解毒,但没想到他竟如此
陈遇白拍开手边的暗格,取出事先配制的药丸,服下一颗,片刻后他脸上渐渐恢复了几分血色。
他淡淡说道:是我故意激怒他。大皇子所受寒毒既然能以你那味药丸抗衡,只要能解他身上的毒,小离便可不再依附于你。
若他能配制一方解大皇子寒毒的丸药,那味丸药便可替代秦桑每月给小离服食的药丸。所以方才大皇子扶他酒坛、往里滴血的时候,他并非是没有看到,只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陈遇白说着又陆续的服了两颗药丸,可体内真气却仍是不畅,烈酒烧的身体里面仿佛着了火一般,他眉头紧锁的闭着眼睛慢慢调息。
秦桑望着他那不好过的样子,由衷叹道:国师大人用心良苦多谢了!
你不必谢我。陈遇白缓过一阵,睁开眼睛,不单单是为了小离,大皇子身上的寒毒我一定会想法子为他解。你将妹妹托付于我,这是我的谢礼。
无论是真心还是权宜,她将最心爱的小妹妹给了他,陈遇白真心的感激她。所以她的那点牵挂,他愿意成全。
秦桑听了这话默默。陈遇白也不说话。这两个都不是习惯对别人说真心话的人,或者说他们愿意说真心话的人,此刻都不在他们眼前。
半晌陈遇白总算调匀了气息,忽开口问她道:顾明珠的那个孩子大皇子还不知道吗?
秦桑苦笑:他整日酒醉、日夜颠倒,不会关心这些的。况且太后娘娘将那孩子拘在自己宫里亲自看管,连我都近不了身。
看来顾明珠就快出现了。陈遇白淡淡的说。
顾明珠出现,朱雀令便会出现。
是啊,很快这一切都将见分晓了。秦桑笑得十分明媚,今晚得国师大人一诺,我更无后顾之忧了。无论如何,多谢你了,陈遇白!
陈遇白冷冷抬了抬手,她一笑,紫色衣衫一闪,如一道潋滟的紫光从窗口掠了出去。
陈遇白静静坐了片刻,起身去关窗,站到窗边看见天上遥遥的满月,却怔了片刻,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醉了。
方才为了赢过大皇子以内力qiáng行压住,与秦桑说了这会儿话,又服了那几颗以阳柔yīn的丸药,眼下酒意上涌,浑身如火烧一般此刻好想见她。
倒不是身体如何难受,以前他曾受过比这严重许多倍的伤,可那时无人牵挂,现在眼下他多想她就在身旁啊!他闭着眼躺着,任她大惊小怪的问他怎么了、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想法子。
要是能骗她亲一下自己就好了不能的话也不要紧,只要她看着他,他就心满意足。
当然,不管她亲他还是看着他,他都会板着脸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
酒醉的国师大人,在夜风与月光的窗前眯着眼睛愉悦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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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遇白依约去大皇子府邸。
慕容磊虽然疯癫无状,倒还是言出必行,懒懒的伸了一只胳膊给他,让他替他诊了脉。
如何?大皇子挑着眉打量着国师大人,嚣张的笑容里不无讽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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