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愤愤的把事qíng前后说了一遍,最后恨恨道:千密使实在可恶!不肯救治六皇子已是死罪,竟还敢出手伤了六皇子!请皇上为我儿做主!
慕容天下一听这其中来龙去脉,便抬目望向了国师大人。
这种云淡风轻挑的局面大乱的手段,舍他的国师大人其谁?
可陈遇白淡淡看了他一眼,面上神qíng连假意敬畏都欠奉。
千密使毕竟非医非药,皇后关心则乱,太过苛责了。眼下要紧的是阿宋,其他事先不提。慕容天下沉吟道,你们暂且退下。国师,你与朕一道来看看六皇子的病症。
等众人退下,殿中只剩昏迷的六皇子殿下与君臣二人,慕容天下无奈的问他的国师大人:怎么回事?小六与千密使是哪里得罪了你?
陈遇白声音冷冷:臣不敢。
慕容天下拿他一向没辙,问不出原因,便说:小六年幼,遇白看在朕的份上,不要与他多计较。
陈遇白最烦慕容天下与慕容岩这对父子深qíng款款的唤他遇白,嫌恶的垂了垂眸,端来桌上一盏冷茶,一扬手泼了六皇子满脸。
虽然粗鲁又僭越,但是六皇子确实立刻嘤嘤嘤嘤的醒了过来。
父皇!他醒来就连滚带爬的抱住慕容天下的大腿,嚎啕大哭:父皇呜呜呜国师大人喂我吃药呜呜呜父皇快砍死他!砍死他砍死他!
皇帝安抚着尊贵骄纵的儿子,不悦的瞪了国师一眼。
陈遇白眉眼冷冷,正色道:六皇子慎言!这药是六皇子昨日来府上给我徒儿的,六皇子对她说是仙丹。既是仙丹,我拿来救治六皇子,有何不对?
你胡说!慕容宋捶榻大怒,我给她的明明是泻药!你刚刚给我吃的是媚药!你换了药!
皇帝阻止已来不及,话一出口,就听国师大人极冷的一声笑:六皇子给我徒儿泻药,却口称仙丹,是欺负她师门无人么?
bào怒的慕容宋方才实话脱口而出,此时被问呆了,眼珠子转了转正yùqiáng行狡辩,国师大人已微微笑着问道:六皇子口口声声是我换了药,说这盒是媚药,何以见得?
六皇子殿下娇俏小脸顿时涨的通红!
你!我方才
方才?方才六皇子怎么了?陈遇白悠悠的,方才千密使救治六皇子,可是她说的六皇子服食了媚药?臣这就去与她对质!
不不不!不要去!慕容宋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榻上弹起来,小脸和脖子都涨的通红,方才什么事都没有!这盒不是媚药!我方才一时昏头说错了!这盒就是泻药!是我昨天拿给纪小离的那盒药!我吃的就是泻药!哎哟!哎哟我肚子疼!我要出恭!
他说着从榻上噗通滚下地,连滚带爬的出恭去了。
一时间殿内只剩皇帝与国师两个人,皇帝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小六不懂事,得罪了国师爱徒,国师大人见谅。
皇上言重。
看来镇南王府的养女果然是名门毓秀、天资聪颖,拜师才几日,已深得国师大人欢心,竟为她如此大动gān戈的教训六皇子出气。慕容天下打趣他家一向七qíng淡薄的国师大人。
陈遇白面色如常,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呈给皇帝。
这是什么?慕容天下笑着问。
是给六皇子的解药。国师大人也微微笑。
慕容天下点点头,笑的更放松了。
只是小徒昨日受了六皇子殿下的惊吓,这解药已分不清哪颗是给六皇子的,一共十二颗,皇上挨个试吧。
慕容天下笑不出来了。
皇后娘娘还在殿外焦急等候,如今解药已在皇上手中,臣告退。国师大人恭敬的笑着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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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朝阳殿出来,神清气慡的国师大人沿着树荫遮蔽的宫道往宫门口行去。
突然绿色树影间紫光一闪,陈遇白嘴角轻牵,脚步如常,果然下一瞬眼前就盛起一片紫光潋滟的剑影。
秦桑平常不用剑,但其实她的剑术承自武林名家,jīng妙绝伦,手中那柄泛着紫光的剑又绝非凡品,毫不留qíng的一剑刺向陈遇白之时,连空气都被锋利剑芒割开一般。
陈遇白却没有避开这惊艳一剑。
他纵身而上,当剑气几乎刺穿他身体的瞬间,微一侧身,贴着剑身轻巧的避开。光滑轻薄的黑色冰绸如弥漫的黑色雾气在紫眸的千密使眼前遮蔽,她一声低叱,已是来不及,手腕瞬时巨麻,剑已脱手。
这一剑不过一呼一吸的功夫,一紫一黑两抹身影一错而过,快的令旁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的国师大人一招夺下剑,错身而过时以剑柄在她背上一击,紫衣的千密使背后重xué被点,扑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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