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时代的汉朝是积极扩张的,疆域在他手中一再扩大。我在想一个民族用了这个朝代的名字来称呼自己,可想而知这个朝代对整个民族的影响。而这一切和刘彻,和卫青,和霍去病这些人密不可分。不管刘彻做过的诸多事qíng,但是在他手中,霍去病说出了: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千里亦必诛之。这句话千载而下,依然让闻者动容。
想要感受那个时代,那句话的力量,那就需要简单了解一下当时匈奴帝国的qiáng盛。匈奴统治结构分为中央王庭,东部的左贤王,和西部的右贤王,控制着从里海到长城的广大地域,包括今蒙古、俄罗斯的西伯利亚、中亚北部、中国东北等。如果没有文景之治的休养生息,如果没有汉武帝的雄心激昂,如果没有卫青、霍去病这些天才将星,汉民族会走向何处?
因为历史没有如果,所以我无法具体想象。但是当匈奴大败给汉朝后,他们向北远走欧洲。我们可以看一下之后的匈奴人对欧洲文明的冲击:一、他们将当时最qiáng盛的帝国阿兰帝国灭亡,国王被杀;二、他们征服了日耳曼人所建立的东哥德王国,其辽阔的疆土东起至顿河,与阿兰人接壤;西至德聂特河与西哥特人为邻;南起黑海;北至德聂斯特河的支流,普利派特河沼地;三、匈奴人征服北方的日耳曼部落后,又夺取了匈牙利平原。由此,从黑海到多瑙河以北的大片土地,尽入匈奴人之手,导致了罗马帝国的灭亡;四、匈奴人对拜占庭和色雷斯各省的进攻,除东罗马首都君土坦丁堡城外,东罗马全军覆没,不得已与匈奴签了城下之盟。
这一切让我们从侧面感受到了汉族的qiáng盛和激昂。
写《大漠谣》时,我一面感受着一个民族的崛起,为此激动振奋,一面会禁不住遥想着那些周边弱小民族的痛苦和他们在面临民族灭绝危机时的奋力抗争。所以,笔下有了李妍这种螳螂挡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物,也有了孟西漠这样游走在中间的人物。墨子和庄子代表的两种理念,成为孟西漠内心深处的矛盾。其实,入世和出世这种矛盾一直是中国文人永恒的心理挣扎。入世又分为消极和积极,出世也是如此,这也是后来为什么结合了儒家思想的佛教思想会受到中国文人的喜爱,因为禅意给了他们jīng神退避的家园,是看似消极的积极。孟西漠最后的选择就是看似消极的积极。
李妍和金玉的人物塑造受一部电影《滑动门》的影响。那里面探讨着人生的无数可能,在一列地铁前,你赶上了,人生会是怎么样?赶不上,又会怎么样?李妍和金玉就是如此,我给了她们相似的遭遇,让她们有类似的命运,但是两个人选择不同,人生路口的际遇不同,最后的人生截然不同。
霍去病和孟西漠,一个代表着整个民族飞扬激昂的进攻姿态,一个展示了时代巨轮下对个体关注的守护心态,一个代表着当时痛打匈奴的激扬民族jīng神,一个反映了在战争下呵护弱小的仁爱之心。汉族反击匈奴固然让人热血沸腾,但是战争造成的殃及无辜也让人无奈。那些史册永远不会记录下名字的普通士兵李诚,那些因为战争流落异乡卖身的歌舞女,那些远嫁匈奴的汉家女儿,他们的遭遇绝对不可以因为更高角度的利益,而被认为理所当然,个体生命只有一次!
对于孟西漠和李妍,他们的出身就决定了他们身份的尴尬。不管在任何空间和时间,不能和时代主流思想一致的人,都会注定内心的痛苦与孤独。
不过由于第一人称所限,由于故事的定位,qíng节处理中,很多的矛盾其实淡化了,选择了字面的点到为止。
迄今为止写了六个故事,这个故事,大概是写过的故事里面,最让我心qíng愉快和幸福的故事,和写《步步惊心》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写它的时候,我自己会常常写着写着傻笑,也会走路的时候,望到蓝天,就笑了。
还会看到美丽热烈的花就想,人生就该这样呀!
轰轰烈烈地开一回,一回就够,甚至一次就够!只要开过,只要燃烧过,只要热烈过,一年,一月,甚至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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