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妃忙点头答应着,皇上放心,妾明天一早就动身。
诚王妃眉宇飞扬,喜不自胜,好好好!到底是朕是皇后,真到了紧要关口,还是得咱们夫妻并肩同心!
周世新目光yīnyīn的瞄了眼诚王妃,取了酒壶,殷勤小意的给诚王斟着酒,诚王喝了酒,仿佛想起什么来,熏熏然的看着诚王妃问道:世远没事吧?
没事,妾已经让人护着他赶过来了。
诚王妃安稳的答道,诚王嗯了一声,转头看着已经起身站到自己身边,小意的斟酒布菜的周世新,迟疑了下,转头看着诚王妃接着问道:徐氏没跟着过来?
徐氏身子弱,妾这趟赶的急,来的时候,一来不知道能不能逃得出来,二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皇上,再说,京城王府里也离不得人,妾和徐氏商量了,就让她留在京城,妾带着婉若先走一步,皇上放心,妾刚才进城时,已经打发人回去送信了,这就接徐氏过来。
诚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周世新舒了口气,身子也放松下来,酒斟的更殷勤了。
诚王妃站起来,掀帘出来,吩咐婆子撤了冷掉的菜,重又上了一遍热菜,又命金翎再温壶酒来,招手叫了羽箭过来,羽箭直直的看着诚王妃,诚王妃笑着吩咐道:你去趟前院,小五他们几个这一路上极是辛苦,你亲自给他们送些酒菜过去,再吩咐下去,明天一早我就得启程去趟西京路,事不宜迟,让他们赶紧准备准备,还有,姑娘路上累着了,我记的咱们带的药,象是放在了小五随身的那个荷包里,让他拿些给你,等会给姑娘送过去。
诚王妃唠叨着细细的嘱咐着,羽箭仔细听着,面色凝重的曲膝答应着,转身去了厨房,带着几个婆子,提着酒菜,往前院去了。
不大会儿,羽箭回来,轻手轻脚的进到正屋,诚王妃给诚王布好了菜,扫了眼羽箭问道:都吩咐好了?
回王妃话,都吩咐下去了,姑娘的药也取来了,刚让孙嬷嬷给姑娘送过去了。
诚王妃嗯了一声,摇了摇手里半空的酒壶,随手递给了羽箭,转头看着已经有了七八成醉意的诚王,笑着劝道:皇上今天喝的可不少,妾再让人热一壶酒,喝好了,妾就侍候着爷进去歇息吧,这酒也不能太多了。
诚王打了个酒嗝,舌头有些生硬的答应着,好,世新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周世新忙站起来,长揖告了退,扶着个婆子,脚步有些浮飘的回去东厢房歇着去了。
羽箭双手捧着酒壶上前,极小心的递给了诚王妃,诚王妃接过酒壶,闭了眼睛顿了顿,转过身,将酒斟在了诚王的杯子里,诚王又连喝了两杯,挥着手,屏退着众人,舌头打着结吩咐道:都下去,下去,让王妃侍候着,就行。羽箭满眼担忧的看着诚王妃,诚王妃瞄了羽箭一眼,诚王已经伸出手,拉着诚王妃往自己怀里来,来,爱妃,朕想你了。
诚王妃不动声色的挣脱了诚王的手,转到诚王身边,用力扶着他站起来,温和的建议道:皇上累了一天了,妾侍候皇上进去歇着吧。
诚王神思涣散,眼神也越来越恍惚,看着灯影下温婉的人面,用力甩了甩头,脚步踉跄了两下,抬手托着诚王妃的下巴,吃吃笑着,暧昧的低声说道:心肝,上回那花样,爷没玩痛快,今晚上再侍候爷一回。
诚王妃咬着嘴唇,也不答话,只扶着诚王,半推半拖着他往内室进去,推着诚王倒到chuáng上,诚王妃舒了口气,弯下腰,用力抬着诚王两条腿,放到chuáng上,给他脱了靴子,推着他躺好,往后退了半步,满眼警惕的看着不停的喃喃的自说自笑着的诚王,片刻功夫,诚王就晕睡了过去同,诚王妃盯着晕睡的诚王,直过了小半刻钟,才松了口气,转身走到门口,将帘子掀起条fèng,招手叫了金翎进来。
金翎和一个qiáng壮婆子闪身进了内室,胆怯的紧盯着chuáng上的诚王,诚王妃抬手示意着两人,金翎松了口气,贴到诚王妃身边,低低的禀报道:
都下了药,已经倒了,羽箭带人守着内院,小五守着外院。
诚王妃舒了口气,转头看着仿佛死了一般沉睡在chuáng上的诚王,耷拉着肩膀,低着头站了半晌,才面色平静的转身走到旁边衣架上,挑了条长长的丝绦,在手里拉了拉,走到chuáng前,低头看着面带笑意沉睡着的诚王,眼泪纷落而下,回身招了招手,金翎和那婆子趟到chuáng前,低着头,一人按腿,一人按着两只胳膊,虚虚按住,抬头看着诚王妃。
诚王妃深吸了口气,突然将手里的丝绦飞快的缠在诚王颈间,咬着牙用力收紧,金翎和婆子几乎同时,用力按紧了诚王的四肢,诚王两只眼睛睁得眼珠几乎要掉出来,大张着嘴,浑身抖得如同筛糠般,不大会儿,面色紫涨,舌头就吐了出来。
诚王妃扭着头,一眼也不看诚王,只用力收着丝绦,金翎和婆子按了一刻钟,手下诚王的身子已经由硬直而松瘫下来,金翎轻轻松了手,往前挪了两步,鼓起勇气,将手指放到诚王口鼻处,试了半晌,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伸手接过诚王妃手里的丝绦,低低的说道:王妃,爷已经走了。
诚王妃失神的松了手,站起来,呆呆的看着面容狰狞的诚王,金翎示意着婆子,婆子上前,抱了chuáng被子,将诚王连头带脚裹了起来。
诚王妃接过金翎递过的帕子,拭gān净脸上的眼泪,仰着头,闭着眼睛平息了片刻,从容的吩咐道:把周世新绑了,去叫小五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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