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陵光伪装成黑色的双眸中闪过好奇。
能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蹇宾似笑非笑地揽住陵光的肩,压低着嗓音轻声说:“就和我们一样。”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令陵光瞬间炸毛,他一把拍开蹇宾的手,侧开一步,道:“你做什么?我们又能是什么关系?”
他半眯起的双眸中带上了危险的意味,似是在警告蹇宾。
蹇宾低笑几声,眸底是陵光看不懂的柔和。他悠悠地继续道:“我们能是什么关系?当然是夫夫关系啦。”
不轻不重的四个字砸在陵光心头,卸下了伪装的蹇宾面容依旧是那副可爱的模样,却平白多了一抹威压,让他看不懂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绝对是在开玩笑吧!
说到底还是很纯情的陵光耳尖漫上一丝粉红,撇过头不自在地说:“谁,谁跟你是夫夫关系了!别以为我记忆残缺你就可以耍流氓!”
蹇宾微歪头,莞尔,双手负在身后又朝陵光走近几步,淡笑道:“我没在开玩笑哦,我们可是拜过堂的。”
陵光想后退,却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双手紧握了一下,憋出一句:“谁信你啊!”
紧接着他就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蹇宾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渐渐了敛了笑,低叹一声,道:“也只有你不信我了。”
这头,陵光一路走出了九龙子的府邸,到了附近的一个小亭子才放慢了步伐。
他一手覆上心脏那一块位置,企图压下那处的狂跳不止。
蹇宾刻意弄得低哑的声音还回荡在他的耳边,宛若魔咒一般。
陵光甩甩头,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将那股奇怪的感觉压制住。
他抬头望了眼四周,发觉自己身处的小亭子旁有一株开满小白花的树。陵光说不上树名,只是三两下窜到树干上去坐着——唯有坐在高处时他能够更加地冷静。
清风吹拂,带来阵阵花香,陵光的心跟着平静下来,他又开始思考蹇宾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打认定蹇宾只是在把自己当作替身以来,很多事情都有了解释,比如他为何会在他初次提起兄长时沉默几息,他为何要在自己面前装柔弱。
但是依旧解释不了他那番话的动机。
莫非,蹇宾和他兄长原本就是那种关系?
联想到这一可能,陵光心头一跳,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半晌后,陵光决定不再去想这个了,继续研究疑似他兄长遗物的本子。
只是他还将本子拿出来,不远处的一枝树杈自行摇动了一阵,一个身着白衣绿裳的四岁孩童陡然出现在了陵光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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