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光你坐着歇会儿。”
蹇宾说完又殷勤地去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正好自己也渴了,陵光只迟疑了一小会儿便将尚且温热的水接了过来。
与此同时,蹇宾留意到了他一直缩在袖子里的左手,问道:“你左手怎么了么?缘何缩在袖中?”
陵光喝水的动作一顿,目光微闪,放下水杯以后道:“无事,只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蹇宾就突然一把拉过他的左手,掀开衣袖。
陵光没来得及反应,左手手掌就这么暴露在蹇宾的视线下。
他的手腕依旧白皙,只是顺着向上看时,却是一片红艳的烧伤,偶有几个小水疱,底部也呈现红色。
蹇宾难以想象被灼烧时他该有多痛。
陵光不习惯将自己的伤口暴露出来,垂眸抿唇,微微用力想将手抽回来。
“别动。”
蹇宾低低地说了一声,陵光本能地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他斜睨向蹇宾,就见他缓缓抬起手了手,想要去触碰烧伤的手掌。但犹豫了一会儿,他又放下了手,就像是在对待一触及碎的珍宝。
蹇宾抬起头,对上陵光的视线。
他的眼眶微红,眸底满是心疼。
陵光只感觉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被狠狠一击,紧接着他又听见蹇宾恳求似的说:“陵光,以后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白泽不属火,施用剥魂之术也不可能给陵光造成烧伤,而蹇宾也清楚陵光的性子,这伤十有八九是他为了转移体内的痛楚造成的。
陵光抿唇片刻,才淡然地说:“反正凤凰族打小就被烧到大,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除了每百年一次的浴火礼,凤凰族自小练习法术就没有谁从未被火烧过,即便是长大了也会偶有失误,伤及自身。
说罢,陵光就强硬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欲走。
结果他刚起来,蹇宾又一拽他的右手。他本就无力,整个人侧身直接跌落,正好也撞倒了毫无预料的蹇宾。
于是就形成了陵光欺身压倒蹇宾的画面。
四目相对,两人都瞪大了眼睛。
温热的呼吸打在鼻尖,陵光瞬间炸毛,猛地蹦起来,厉声道:“你,你做什么?!”
蹇宾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慌慌张张地坐起来解释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控制住自己的力道!抱,抱歉!”
陵光瞧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对他的说辞勉勉强强信了一成,刚要再说些什么又见他“蹭”地站起来。
“陵光光你,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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