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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说:在下曾听闻世子誉二十二岁生辰时,也得到过文昌公主的一副画像,看了却说了句奇怪的话,唔,这是叶蓁?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虽是宫廷秘闻,不知到底可不可信,不过,传说中文昌公主既是这样的品貌端然,沉鱼落雁,又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世子他

君玮问我:你抖什么?

我端起碗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全身起了好多层jī皮疙瘩没事儿,吃饭吃饭。

君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风月这段说完了,开说诸侯纷争天下大乱了,你别出声,我再听一会儿。

我说:?

君玮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天下大乱,匹夫有责嘛。

我讶然看他:又不是你让它乱的,关你什么事儿啊?乱世再乱,也只跟皇帝和诸侯有关,一个拼命地不想它乱,一个拼命地想它乱。啊,对了,还有个搞不清楚想gān什么就是唯恐世事不乱的大教宗,不过这个是宗教范畴,属于神秘意识了,不用管他。

君玮默然:我就是关心一下政治

我拍拍他的肩膀:正直的人都搞不好政治,这条路线不适合你,你还是适合关注宇宙,写点小说。来,吃饭吃饭。

百里瑨凑过来:为什么人正直了就不能搞政治啊?

我解释给他听:你看,这个乱世,政治本身都是歪的,你要不歪,就不是搞它,而是被它搞了。

百里瑨恍然:那就是说人要不歪就没法从政了?

我说:也不是吧,也不能过度,得又歪又正。想了半天,道:比如苏誉

百里瑨若有所思看我好一会儿,半晌,郑重道:有没有人跟你说,你身为女孩儿可惜了?

君玮淡淡道:没什么可惜的,不过是老师教得好。

我指着君玮对百里瑨道:看得出来他跟我其实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么?看不出来吧?我们俩如今这个差别,和后天努力没有半点关系,完全是先天资质原因。

君玮看着我表qíng狰狞,仿佛正在暗暗地使什么大劲儿。

我奇道:你在gān什么?

他也奇道:我在桌子底下使劲儿踩你的脚啊,你没觉着吗?

我更奇道:啊?没觉着啊。

百里瑨突然抱脚跳起来:啊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痛~~~~~

此qíng此景,我只想说一句话,近日,我真是靠谱及了

***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日上三竿之时,我们喝了顿早茶剔了会儿牙,收拾包裹和百里瑨话别。不远之处横亘的便是郑国国都,高耸的城墙在夏日的晨光中闪闪发亮。我想,假如这是一块金子那该多好啊,扒拉块墙砖下来我们就发财了,最主要的是就不用bī迫君玮卖身赚盘缠了。*

走出客栈不过五步,君玮已频频回头,我看了眼客栈门前背了个小背篓的百里瑨,试探地问他:百里小弟长得真是不错哈?

君玮淡然地瞟了我一眼。

我继续试探地问他:你和百里小弟昨天晚上真的

他没回答,再次淡然地瞟我一眼,瞟完依然回头望。

看他这个反应,我心里咯噔一声,掩着嘴角低声道:你真看上人家了?你舍不得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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