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要心头血上官长治沉吟,随即便说道:拿匕首来!
几滴血而已,如果真的能看到前一世,上官长治也愿意,他有太多的困惑,也有太多的不甘!
既如此,那么就请王妃先行离去吧。这术法,只能王爷一个人看。那人无视郑少宜的神色,直接让她退了下去。
上官长治忍着痛,看着自己的血滴在一面古朴的铜镜上,凝聚成一个个血珠。
只见血珠渐渐消失了,铜镜上竟然出现了一幅幅画面!那画面虽然小,但是能听到声音!
上官长治专注盯着那铜镜,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这些画面,这些画面
沈余宏进了五皇子府任职,自己因为沈余宏,第一次见到了沈宁;
祥和大街上元灯节,灯火璀璨,沈宁一脸娇羞甜蜜地看着自己;
五皇子府张灯结彩,自己和沈宁大婚,穿着大红嫁衣的沈宁,笑得那么开心,她的身边,正是自己!
父皇驾崩,自己灵前即位,坐上九五至尊的宝座,沈宁带着十二凤冠,端坐在自己身边;
自己的身边,换了女人,那个女人真是绝色,沈宁的脸色开始落寞了;
废后,落胎,沈宁像个疯子一样叫着:上官长治,沈家扶你上位,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冷宫之中,沈宁怀揣着发霉的馒头,忍受着宫女内侍的nüè待,蜷缩着度日!
哐当一声,上官长治手中的铜镜摔了下来,镜片四碎,那些画面也不见了!
是铜镜突然发了烫,上官长治再也握不住!
上官长治还呆呆保持着捧镜的姿势,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眼神看起来幽深可怕。
前世因,今生果。yù知前世事,今生报者是。王爷,你所见到的,就是前一世之事
奇人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空灵而慈悲。
前一世,自己竟然是这样对沈宁的!前一世,自己竟然是正昭帝!前一世,沈宁竟然是自己的皇后!
怪不得,怪不得,沈宁会这样对自己,这么说,这些前世之事,沈宁也记得?!所以,她这一生是来复仇的,是向自己复仇!
咳咳上官长治咳嗽得更厉害了,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不甘心啊,不甘心!皇位,是他的,沈宁也是他的!他还要回到京兆,还要夺回沈宁,还要还要
他不甘啊!上官长治再次吐了一口鲜血,又是一口,鲜血像是止不住那样,从他的口中涌了出来。
他的双眼模糊了,可是怎么都不肯闭上,嘴里还念着我不甘我不甘
直到口中的鲜血止住了,他的双眼仍是睁得大大的。
房门外的郑少宜,眼泪像雨水一样落了下来。
番外二淳德盛世
淳德八年秋,帝都的桂花开得正好,桂花飘落在溪水中,花溪流金之景让百姓们惊叹。
花溪流金胜景的两旁,就是帝都出名的观景大街,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有的是帝都本地人,也有来自大丰十五道的外地客。
前朝的遗迹,在将近三十年的风雨洗礼中,大多都渐渐消亡。大永朝的京兆,已经成为了大丰的帝都;西坊东市,都已经改了名目;挤在这里观景的百姓们,可曾知道这两旁的大街,当年是勋贵皇亲的府邸?
始伏大街,还有多少人会记得这个名字?新朝新象,什么都变了。不变的,只有这千秋美景了。
盛衰何常?qiáng弱安在?古往今来,只有青山不改。一代王朝,最终留下的,也就是和苑、花溪胜景了。
熙攘人群当中,一个白胡子老者摇着雅扇,这样感叹地说道。他的目光透过这些桂花瓣,似乎看到了什么,目光有些悠远。
老师说的是,盛衰qiáng弱都能变,只有青山不改。老者的身边,一个中年男人听了这话,似乎也有些感叹。
当年的大永,绵延了两百多年的大永,还有什么留下呢?只有这些美景了。所以说,王朝者,岂能一直盛qiáng的?只是,为君者,又有什么可以留下来呢?
中年男子这样想着,不禁有些静默。他穿着价值不菲的云绸,腰带是珍宝斋出品的祥锦,腰间只别着一块上等的玉佩,看起来富且贵。
帝都是皇城所在,城中的富贵人太多了,中年男子这副打扮,也是京兆百姓见得多了的,倒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中年男子的身边,除了刚才说话的老者,还有几个伺候的人。其中年纪最长的那个,面白无须。
再仔细一看,中年男子的周围,站着不少年轻人。他们虽然是寻常百姓的打扮,却目光锐利、神qíng紧张。每当有百姓在中年男子身边经过的时候,他们都会警觉地紧绷着身体。
这样一来,中年男人所在的地方,气氛就有些怪。百姓们似乎也感受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压迫,总离远绕着中年男人走。
见到这样的qíng况,中年男人也不以为意,反而笑笑道:难得出来一趟,学生就陪老师多走走?去尝尝均安楼的美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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