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名唤石光,家族原先也是正阳一带有名的人家。在十余年前,在家族的扩张和夺权中,石家败于庞家之手,落得了族破家亡的下场。
庞家,正是如今占据正阳的豪qiáng之一,包括正阳、唐河、息县这一带的百姓,都是关于庞家管理。
石光带着胞弟石虎,在这山上落糙为寇,号称石心堂,一直和彭家作对。前些天,石光带着石心堂的人,去伏击了庞家的一个兵器库,拿回来了一大批兵器。就是沈宁所知道的那些沈家兵器司的刀剑。
这么说来,伏击虎贲军和神策左军的,必有庞家,沈家的兵器,是落在了庞家的手中,而且是数天前的事qíng了。退之的随身佩剑都落下了,那么他们现在怎么样?虎贲军和神策左军怎么样?
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
章大人,我要和石光谈一谈,你控制石心堂的qíng况,可能做到?
想了想,沈宁这样问道。现在的qíng形,由不得他们徐徐图之了。石光对正阳、对庞家十分熟悉,沈宁就要从他那里入手,要节约时间。
谈一谈,当然是心平气和地谈,而且局势要控制在禁卫军手中。沈宁要章寻做到的,就是这一点。
三百禁卫军士兵,对上彪悍的五百山贼,要控制石心堂的局势,章寻表示难度不大;但既然沈宁要和石光心平气和谈一谈,那自然不能有什么损伤了。
姑娘,奴婢注意到,在山寨大门口旁边,有很浓的姜汤味。是不是他们都喝姜汤?
在沈宁和章寻沉默的时候,秋歌这样说道,为章寻提供了一个方向。
姜汤驱寒,在这大雪纷纷的时候,山贼们喝姜汤实在太正常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章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得有些猥琐。
第二日,当院子外面传来哎呀哎呀的叫喊声时,章寻就轻轻松松地对沈宁说道:小主子,事qíng已经办妥了。
三百禁卫军士兵猛地jīng神抖擞,气场顿时一变,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这一感受,就知道这些士兵是在浴血战场上活下来的人。
不得不再一次说道,经历过残酷战争的士兵,的确是不一样的。这样的气息,沈宁在应南图身上见到过,在叔父沈则思身上也见到过。
当石光看着三百个禁卫军,簇拥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来到跟前的时候,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里感到一阵寒意。
他终于知道之前觉得的不对劲在哪里了,他看漏眼了!这些人,哪里是什么潦倒的商人?分明是训练有序的士兵!
这些人,究竟是谁?是朝廷的士兵?还是沈家的禁卫军?
面对着这三百禁卫军,石光qiáng自镇定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先前训练过后,石心堂的兄弟们像往常一样喝了一碗驱寒的姜汤,然后就三三两两地倒下了。
紧接着,这一群人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用说,就是这些人做的手脚了!
你们究竟是谁?!对我们的兄弟做了什么?虎二爷大声喝道,握着大刀的手青筋勃起。
他再少根筋,也知道这一群人先前是扮猪吃老虎,究竟他们想做什么?
二爷稍安勿躁。我们是沈家的禁卫军,二爷手中的大刀,还是我们沈家兵器司的呢。
沈宁笑笑道,在章寻等人的护佑下,随意在石光面前坐了下来。这是石心堂的正堂,两侧摆着两排椅子呢。
我们沈家?石光盯着这个瘦弱的年轻人看,仍然没有说话。说这些的,是沈家的人?
在下是沈余守,沈则敬正是在下父亲。沈宁继续说道。她这一副男装的打扮,当然是要借四哥的名头来用一用了。
不知沈四公子来这荒山僻岭,所为何事?
听见沈宁这么说,石光终于开口了。他的喉咙似乎受过伤,声音像砂石滚转,听得人难受不已。
沈则敬和沈家,作为大永新崛起的最大势力,石光当然知道。尤其是在沈家禁卫军前来河内道平乱,沈家的qíng况,也传遍了河内道。
本公子想和石首领做个买卖。我们出的本钱,就是沈家的禁卫军,除了这三百人,还有北边的近十万士兵。至于利润,就是包括庞家在内的各大豪qiáng,不知石首领可有兴趣?
沈宁轻轻松松地抛出这个诱饵,等待石光作出反应。石心堂能在动乱中还存下来,还能从庞家手中偷得兵器,也不是简单的。沈宁要借助石光对正阳一带的熟悉,借助石光这条地头蛇,打开河内道的口子。
如果她估计得没错的话,顺着庞家这条藤,她定可以找到应南图和袁焕。
只要石首领和沈家合作,石家定能恢复以前的荣光。凭石首领现在的力量,可以和豪qiáng庞家对抗?落糙为寇之名,终归不是那么好听。
沈宁又再说道。石光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qíng,但是沈宁知道,他定会答应的。
就如她的前一世,每一个有家仇血恨的人,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更何况是这等数载难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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