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第二天陆之遥早早就起来了。梳洗一番之后,把昨晚剩下的馒头找了出来,吃了一个补充了体力。陆之遥坐在窗口,头倚在窗框上,顺着打开的窗fèng望着空dàngdàng的院子发呆。
陆之遥不知看了多久,突然眉头一皱,快速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侧着身子贴到墙上,观察着外面的qíng况。
从院外鬼鬼祟祟进来的男人,一身简单的黑色布衣,很常见的奴才打扮。他在环视了一圈四周之后,便慢步朝着房门走来。他的举动让陆之遥虽很意外,却也没有立刻采取什么行动。
房门被那人小心翼翼的推开,陆之遥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看着他走进屋来,一脸诡异的盯着自己。
嘿嘿。
轻笑声从男人的口中发出,关好房门,男人望着陆之遥站的地方,猥琐的笑着朝着她走去。
你gān什么?陆之遥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并没什么好感,先不说自己认不认识他,就光看他脸上现在那副表qíng,陆之遥就有种想把他轰出去的冲动。
gān什么?男子重复着陆之遥的话,停了下来,站在离陆之遥不远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大小姐,你这是在和我装糊涂呢吗?别忘了,二夫人她可是都答应把你许给我了。
把我许给你?陆之遥上下扫视了一番眼前的奴才,在他走到自己面前,想要伸手碰自己的时候,陆之遥条件反she的向后退去,躲开了他那双黝黑粗糙的脏手。这事儿我爹知道吗?
哟,这还指望老爷帮你说话呐?男子在听到陆之遥提起陆远征之后,嘴边的笑意也变的多了一分讽刺。不是我说你,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难不成你还真以为你是咱相府的大小姐,老爷得给你找户好人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我告诉你吧,我林荣肯要你啊,你就自己偷着笑去吧,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啧啧。
林荣对陆之遥冷嘲热讽了一番,让陆之遥再一次清楚的明白了她在这相府究竟是什么地位。随着林荣接下来的举动,陆之遥终于不再假装柔弱,展开了反击。
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做的?!
林荣想要扑向陆之遥,对陆之遥动手非礼的举动,让陆之遥觉得愤怒无比。他们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吗?!关于那些陆之遥的谣言,到底是不相gān的外人传的?还是这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家人有意捏造的!?
陆之遥用力的把林荣的双手控制在他的背后,力气之大,让林荣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也疼得立刻呲牙咧嘴起来。
疼疼疼,哎哟轻点!林荣在喊了疼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太对劲。这是怎么回事儿?
说!谁让你来我这的!陆之遥不理会林荣的求饶,冷声询问着他。没有听到林荣的回答,可陆之遥的心里,却依稀的有了差不多的答案。
她虽然对这相府的qíng况还不是特别的了解,可这么想让她死的人,应该也没有几个吧?这林荣嘴里的二夫人,应该就是昨天的叶莲蓉,眼下除了叶莲蓉,还能有谁?
陆之遥还没来得及bī迫林荣说出事qíng的真相,就被外面又闯进来的人给吸引去了注意力。看着那大摇大摆走进房里的陆之晴,陆之遥身子一愣,猜到了一种可能。
陆之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陆之晴一脸鄙夷的绕着陆之遥和林荣转了一圈,嘲讽道: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是怎么写的?看看你们两个一副jian夫**的样儿,这大白天的就耐不住,急着钻到一间屋子里来了?咱们陆家也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是谁教的你这么不知廉耻的?难道是天生的不成?
陆之遥安静的听完陆之晴的一番话,松手把林荣放开了。看着林荣有些惊恐的远离自己,朝着陆之晴靠近,陆之遥垂下眼帘,一声不吭。
哼,贱人。陆之晴冷笑一声,不客气的骂着陆之遥。她看着陆之遥的脸,愤恨的qíng绪让她的表qíng变的有些扭曲。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还能幸运到哪去!等着吧你,我非让爹打死你不可!
陆之晴就这样大刺刺的在林荣面前,对陆之遥说出这样的话,让陆之遥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们,是一伙的。
陆之遥有些焦急的在心里想着对策,陆之晴是计划好的,她不可能一个人到这来。她想做什么?
看什么看?还不把衣服脱了?陆之晴不再理会一直不出声的陆之遥,把目光转向了那边的林荣。
小姐。林荣皮笑ròu不笑的看着陆之晴,话语间带着一丝恐惧。老爷他不会牵连到我身上来吧?
你放心,有我和我娘
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我若是真的被打死了,你一个奴才又能好到哪去。陆之遥打断陆之晴的话,对上林荣闪烁不定的视线,陆之遥继续打乱着他的思绪。我爹要是真的想让你死,你觉得光凭二夫人,又真的能保住你吗?她又有什么理由保你这一个没什么大用处的奴才?相府这么大,从来不缺奴才。你死了,自然就有别人顶替过来。只要有银子,难道还会缺卖命的狗奴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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