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羽,你这是哪里的话,你我的jiāoqíng是多么的深厚,怎么能用谈判二字来形容,当日凉亭相护之恩,云狂一直未曾忘记,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委实让我伤心啊!云狂神色惊慌地坐起来,夸张地捧住心口,伤心yù绝的模样比珍珠还真。
在场二位对她的无耻早有领教,都没有被吓得太过分,不过仍觉得一阵好笑,燕惊羽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么以云狂所见,应该怎么形容才好呢?
柔和地叫出云狂二字,燕惊羽顺着杆儿往上爬,凤眼里泛起点点星芒,这句云狂叫得一点儿也不勉qiáng,心湖反而dàng起阵阵温暖的涟漪,或许他一开始就是这样希望的。
咳,以咱俩的深厚友谊,这当然不能叫谈判,而是应该定为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嘛!云狂似模似样地咳嗽一声,摇头晃脑地笑道:本公主有个小小的忙,需要惊羽你帮我一把,你看如何?
公主有何吩咐,但说无妨,只要惊羽力所能及,是绝对不成问题的。燕惊羽一声轻笑,心里相当喜欢云狂的用词,表达着自己的诚心,不过很下一刻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咳咳,事qíng是这样的。云狂咳嗽两声,又咬了一口杨桃,这才继续一挥素手道。
我听说贵国有个地方叫做秋鸣城,那个地方山清水秀,风景奇佳,好似人间仙境,乃是附近路人观光游览必经之所。本公主和驸马刚刚定亲,心qíng舒畅,慕其之名,想去那里游玩一番。不过嘛惊羽你知道的,本公主乃一介弱质女流,胆子又比较小,少秋哥哥又是这一副弱不禁风,手无缚jī之力的模样,而最近那边来了一批下流的胚子,在那儿驻扎,到处明栈暗哨,布下了很多陷阱,我们生怕游览的时候发生意外,便想请惊羽你帮个忙,在内部打探打探,最好能把那些下流的陷阱和混蛋都找出来。此等无耻货色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也算是为天下苍生造福一件。
云狂说得流利非常,侃侃而谈,叶少秋满面亲切微笑,燕惊羽目瞪口呆。
早就知道她的无耻程度非同寻常,可是真无耻到了这个地步,燕惊羽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他自问也相当的腹黑,可是和云狂一比,那还是小虾米碰上了大鲸鱼,差得远了!至少他是不可能睁着眼睛,把秋鸣城秋鸣山那种荒山小土坡,连根糙都找不到,鸟不拉屎的地方给说成人间仙境的!
燕惊羽真想问问这面带和善笑容的二人,你们去秋鸣山那种小土坡上游览啥啊?那地方光秃秃的,打野战都会被人看的一清二楚,那风景秀丽何在?
经过这第一个打击,下面这两人,一个天竹高手,一个白竹巅峰居然说会怕下流陷阱,又将燕国诸人比作无耻货色,燕惊羽便见怪不怪了。
心里虽然是在想着云狂的无耻,燕惊羽嘴上却是并不介意:呵呵,公主所言极是!只是惊羽在天柳国失利,此番回去怕是要受到打压啊,纵然是有心,恐怕也是无力,如果公主能借惊羽几个人
云狂等的就是他这句!
无妨无妨,各位皇子都请出来吧!小手又是一挥,在燕惊羽的瞪眼下,内堂里走出了一批乐呵呵笑容满面盛装打扮的年轻男子。
云狂乐呵呵道:惊羽,这些都是此番要前往燕国参加那秋鸣会师的小国皇子,惊羽你一向与他们jiāo好,安排入秋鸣城应该不成问题吧?只要他们入了燕国内部,后面的事qíng相信你也清楚,会好办的多了。
雷箫,花梦影,夜离天,七杀,柳风,柳翔,柳刃等一gān外貌年轻俊秀之辈,各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一身装束,对燕惊羽道貌岸然地拱手笑道:有劳惊羽引荐!
被这一群高手围着,燕惊羽一阵头晕目眩哭笑不得,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回是给云狂算计了个彻彻底底!
人家是早料到他会跑来谈合作结盟,早就准备了一个一个的套子在等着他往里钻啊!
公主怎地就知道我会按你的想法去做呢?燕惊羽有些羞恼地问道,好歹他也是个骄傲之人,一向手段凌厉,从来都是他去算计别人,首次被人算计得这样深,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俊脸微红了。
不想让云狂轻易得逞,燕惊羽故意为难。
因为我知道,惊羽有个很深的执着,也有着很深的恨意!云狂淡淡笑道,黝黑的眼睛却落到了天边浮云上,低声喃喃:一个人若是恨极了,可不会管什么亲人眷属,只要能够复仇,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燕惊羽身体一颤,被这一句话硬生生剖开了内心,几乎产生了一种被人看透看光的错觉!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
是了!她既然是天竹高手,怎么会不能dòng察?怎会不知道当日他冷眼看着金殿内燕惊澜一步步走向死亡?
惊羽,你在灯谜之会时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么?你不告诉你大哥,其实就是要看他自己送死,而你却在事发之前将自己的下属撤出柳京,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说明,你其实根本就恨极了大燕皇室吗?云狂胸有成竹地淡淡笑道。
元宵灯节,他的神色变化,竟全都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么?她的观察力分析力,简直可怕得惊人!
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睛,燕惊羽分明看到那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微微笑着注视着他,没有同qíng,没有怜悯,有的只是淡淡的安慰,那是一种极为温暖的融化人心的qíng感,像是母亲的手一般,瞬间便轻轻抚平了他心里的惊涛骇làng。
照理来说,被人说到痛处,说道为难出应该是bào跳如雷,无法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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