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如此骂她来着?她到底在何处?
回去了。
回去哪里?
闲云山庄。
我飞身要走,却险和从门外冲进来的人撞上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章家庄的那个疯子又来了,在南门和姨小姐打了起来,姨小姐哪是他的对手啊
您快去
去喊爷!小雪莲人已到院中。
姨小姐,是天儿?而那个章家庄的疯子,练功走火入魔,致使能制住他的人,只有傅洌我大急,随着小雪莲的身形,一并追去。
南门前,并没见章家庄那个走火入魔的少庄主,只见天儿一人独立树下
天儿?小雪莲立她跟前,面色蓦地苍白,天儿,你怎么了?
姐姐,好痛。
你受伤了?
伤口痛,心更痛。本来,天儿想知道,如果受了伤,心会不会就不那么痛,可是,心还是比伤口要痛
我心抽成一团,才想上前劝慰这个小丫头,忽听小雪莲惊叫:天儿,这些血都是你的?你
我倏然一惊,才发现,小丫头所站的地方,竟然有一大摊的血,而
这血,还在增加中,正从她的袖筒内汩汩流出
天儿!我冲到小丫头近前,天儿,让我看看
你走!小丫头见了我,竟向后退去一步,那眼睛
她让我走?最粘我最恋我的小丫头竟然要我走?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说,让我自生自灭,让我自管死活
我何时这样说来着?我没有说!
你说了,你说了,你就是说了!小丫头的眼睛,是两汪冷冷的清净,你以为我是没有心的么?你以为我从小就追着你的背影,就不怕累了么?你以为我不会受伤么?你走,这一次,我不会再到北岩国找你,不会再听到你来看姐姐的消息便眼巴巴过来缠你,你走,你走!
我盯着那愈积愈多的血,心愈来愈紧,愈来愈不能呼吸,而小丫头那比宣纸还要白的脸色、此时还要执拗的倔qiáng,激起我万丈怒气:别动!
小丫头许是从未见我如此厉颜过,竟呆了一呆,止了向后退避的步子。我趁机点了她xué道,抱她回身,可以联系上江南怪医么?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小雪莲定定望我脸上,她的袖囊内有娘给备下的药,先喂她吃绿色的药丸,护住她的心脉。
我抱她坐地上,她身上鲜热的血烫得我心神yù裂,药呢,药呢?为何找不到?药呢?
小雪莲从我翻了几回的袖囊内,翻出了一个荷包,取了一粒药丸塞进天儿口内,你快为天儿渡气疗伤天儿,天儿!
我一瞟:怀内的人儿,闭了眸,垂下手去。那个时际,我体会到了这世间最彻骨的寒,这寒,纵是在我听见父兄三人拿戏谑的口吻高谈我这个高等奴才时,也远不及两分天儿天儿?
快给她渡气,护她心脉,我去找江南怪医!
不,不,不,我的天儿,你睁开素来嚣张的眼,张开素来刁钻的嘴,骂我咬我都好,只是,求你不要,这样残忍,不要这样罚我!不要!
我抵她背心,输着我的内力
只要天儿能睁眼,我全身的内力,我的臂,我的躯,我都可以不要原谅我,天儿,我怎到这时才知不能失去你,原谅我,天儿,醒过来,醒过来罚我!老天爷,求求你,莫要带走她!求求你,助我留下她!
我心内,以最卑微的姿态向上苍作着祈求。
谁之过?(二)
你走,你走,我不想见你啦!
走开了,老头子,没见本姑娘正有美少年相待!
走开了,堂堂北岩汗王,跟在一个小姑娘屁股后头作甚?想着本姑娘如何荒唐?
走开,走开,走开,走开
听听罢,这便那个小丫头近来的嚣张!
虽然,看她重新恢复了这份志高气扬气焰的初时,我高兴得几乎要对天地神明、三界众生膜顶崇拜,事实上,夜半无人时,我的确也拜了咳咳,此处忽略不提但如今,她她她,怎能如此对我?
天儿,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谁是你的妻子?你想得美,本姑娘年轻貌美青chūn正好,怎可能要给一个老头子做妻子?
老头子?我,老头子?本人三十五岁不到,身qiáng力壮,相貌堂堂,会是老头子?天儿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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