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禵道:吕端大事不糊涂啊!
第二天,虎子的名字就从看守的名册里面划掉,在十四爷府里的侍卫名单里出现了观音保三个字,收为贴身侍卫。舒哥儿怕皇上知道了对孩子不利,这些动作都是暗地里做的。表面上,虎子依然是看守十四爷的侍卫,没有任何变化。
素素对允禵说:你看他虽然是个孩子样,毕竟也是虎头虎脑的,总叫虎子不好。不如叫老虎吧!
允禵挑挑眉:老虎?还豹子呢!老虎,这么难听的名字,亏你也想的出来。没事多想想怎么伺候爷,老琢磨奴才的名字做什么!哼!
转头对达尔其说:一会儿把老虎叫到演武场,你十四爷教他两手!摩拳擦掌,一副跃跃试的样子。
想了想,回头对素素说:你别去了,把弘明媳四绣件做了。
素素很想去看看,不愿意在屋里困着。等达尔其出去后,才慢慢悠悠的说:好啊!就给你做个肚兜,天天抱着,省得惦记!
允禵四下里看看没有人,才皱眉说道:怎么说话这么粗鲁!不是说好了给你做个袍子嘛!扯到我身上做什么!看素素一脸无所谓的赖皮样儿,放软了身段,抱着她左右亲亲,说道:嘿嘿,吃醋了?自己家儿媳,让人听见不好。好好好,我认错了。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演武场。嗯,你还可以指点一下你的老虎。
素素轻轻推开他,说道:不稀罕!奴婢还要gān活呢!哪能象主子一样天天惹是生非!一边说一边推着允禵往外走。才不稀罕跟着他一起去看呢。
自己也知道刚才那话说得有些过了,心里郁闷,又不想看了。
允禵本来也不想让她去,随便敷衍了一下,根本没看出素素的郁闷,便心急火燎的赶了过去。好净玩儿了,手都痒痒。和素素对打,舍不得用劲;别的侍卫又让着他。不知道这个愣头青会不会让他过过瘾?
素素看看绣件,不想动。没三四个时辰,允禵回不来。嘱咐福婶不要让人来打扰,自己凝神静气,默运内力,希望能有所进展。
中午过后,素素小憩片刻,还没看见允禵。招过福婶问了,才知道中间允禵回来过一会儿,看她睡了,就没吭声。自己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去后院了。
允禵就像发现一个更好玩的游戏一样,连着几天泡在后院,跟一帮侍卫切磋技艺。他很有耐心,为了一个动作要和侍卫们讨论半天。又得到过素素的指点,对武学有些认识,经过几天的演练,自我感觉极为良好,正在兴头上。侍卫们原来怕允禵的bào脾气。虽说是个监的王爷,俗话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哪点做不好了,触怒了他,打死也是白死。是以,谁也不敢和他亲近。现在看老虎愣呼呼的照狠里揍王爷,王爷鼻青脸肿的似乎也不介意,胆子都渐渐的大了起来。
素素需要做的就是给他准备好洗澡水,省的象头天晚上一样,累的到头就睡,臭烘烘的,熏得素素一宿没合眼!有几天允禵回来的鬼鬼祟祟的,早晨天不亮就跑出去。素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留心观察了,没发现什么。直到有一天晚上,实在心里烦的实在睡不着,就这烛火,才发现允禵的眼睛似乎青了?举着烛火,撩开被子上上下下仔细看了,才发现允禵身上有不少青紫!
允禵晚上喜欢睡,这两天大概是累着了。素素检查了个底儿掉,那边还稀里呼噜睡的正。素素想,大概是怕她知道笑话他,不想让她看见。其实,允禵的心思素素也摸到一些。一方面他为素素武艺高qiáng自豪着,另一方面,老虎那天说素素是天下第一巴图鲁,刺激到他了。这两天,素素也听见有侍卫们私底下议论,其实十四爷的本领很高,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巴图鲁。还有人争论究竟谁才是第一巴图鲁。和允禵白天莫名其妙的得意张扬联系起来,素素有些好笑,这有什比的?巴图鲁是打江山保江山的,就这一点自己就比不了他。但是素素不想和允禵讨论这个问题,毕竟――现在是在监中。她宁愿用这些虚名换他一个舒心的笑容。他是她的巴图鲁,永远都不会改变。
素素举着烛火,手指轻轻划过那些青紫,往事历历上心头,眼睛不由得酸涩湿润。稍稍有些走神,手上重了些。允禵睡梦中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正看见素素手忙脚乱的放烛台,擦眼泪。立刻清醒过来了:诶诶,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哭什么?做恶梦了?以前素素经常做噩梦,允禵陪在身边后,才渐渐好起来。已经很净有做过了。
允禵以为她又开始做噩梦了,很是紧张。
素素摇摇头,指指他身上的青紫,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年纪不小了,这些伤势不及时医治,拖久了都是大病。
允禵嘿嘿一笑,用被子掩了掩,说道:没事,没事,一点小伤。
哦!素素点点头,拢过头发,扯过被子盖好,说道:没事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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