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一扫几日的yīn郁,慡快的挥挥手,让苏培盛退下,说道:不想就算了,朕今日想请教先生,无所谓君臣之仪。说着径自进了正堂。素素一向觉得自己很特别,今日却被雍正将了一军,可是生平仅见。呆愣片刻,竟有一种难得同类相向的亲切,微微一笑,跟了进去。
雍正是个jīng明人,抬望素素脸晴霁,就知道自己说对话了。想到历代明君都有亲贤之能,自己也不例外。嘴角一勾,微昂着头坐下。
苏培盛端茶倒水,宫人送来炭盆。素素静立一旁,想着何时出去。
雍正斟酌着用词,说道:先生在此住得可习惯?
素素道:不习惯。这里有股腐臭,熏得难受!
噗,雍正不提防喷出口中的茶水,苏培盛赶紧递上帕子。素素不咸不淡的又跟了一句,看,连皇上都被这臭味呛到了!雍正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笑,指着素素说道:哈哈哈,你真是,真是个宝啊!
可以直慡,可以任,可以夸,可以骂,但是宝是什么意思?此时,素素觉得雍正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撇撇嘴,找个地方自顾自的坐下。
雍正的涵养比素素好,真要硬撑着不说话,素素比不过人家。冷眼看着雍正兴致勃勃的讨论笛子和萧的区别,素素心里已经打消了冲出去的念头。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觉得有伤风雅,想起德文,想起允禵,那些听过她弹奏的生人,或死人,在这寂静的里,突然有些伤感。
雍正发现素素在走神,问道:先生,先生?
素素惊醒,有些茫然的看着雍正。回过神后,点点头,道了一声:失礼了!
雍正哑然失笑,这时候才道歉,不是有些晚了吗?转念一想,所谓名士风度,无非如此。想必她已经将自己引为同好,这才以礼相待的。打着哈哈问:先生方才在想什么?
素素收回神思,不想多做耽搁,肃容说道:在想,皇上究竟想怎样处置糙民?话一出口,雍正脸一板,屋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自己先前的行为倒像是刻意讨好她了,反被她兌了个钉子,颇觉面上无光,慢慢的说:你以为呢?
素素到是老实的说了一句:天心难测!
雍正见惯了深沉机敏之人,面对素素略带天真的直白有点不适应,还以为是在骂自己喜怒无常,冷冷的哼了一声,手中的茶盏也重重的惯在桌上。
素素看着周围跪倒的人,屋子里静悄悄的,大气也没有,不觉皱了皱眉头。有这么可怕么?雍正看素素一脸不耐烦的扫视着众人,更加生气。说道:既然你这样bī朕,朕也不得不杀你!
素素吃惊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bī你了?bī你杀我自己?雍正原本是习惯的为自己找借口,即便他不是皇帝,作为皇子,也没人敢和他一句一句的掰斥。碰上素素,算他倒霉。这回轮到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了。
素素道:你让我猜你的心思,我猜不出来。但是若是问我怎么想的,我可以告诉你,我就似乎想出去。
雍正道:怎么,朕亏待你了?这紫城多少人想进来还进不来呢!
素素反讽道:天牢何如?做牢头尚可,蹲大狱几人喜欢?!
放肆!雍正被气得不轻,嘴唇微微哆嗦道:你敢这样和朕说话?!敬酒不吃吃罚酒!朕倒要看看你有几个脑袋!
素素看他生气似乎颇为开心,笑道:不多,就一个。不管你是谁,这脑袋一定要小心伺候!
雍正道:哼!你武功尽失,如何伺候自己的脑袋!还在这里口出狂眩朕看你是顽劣成,不可救药!
素素道:没有武功,还有一颗心。伸手一指外面的路,说道:我宁可死在冲出去的路上,也不会留在这里苟活!
雍正不怒反笑:荒谬!在这里,岂能由你选择!朕偏要你活,还要你在这紫城里活着!来人,把她押下去。让粘杆处的把她的人给我废了,然后私乾清宫做事!
有两三个侍卫一拥而上,伸手搭臂,素素闪身拧腰。众人只觉的眼前一,人已经到了外面。仓啷啷,一时刀枪并举,雍正被护在包围圈之外。素素看看天外,东方已见微明。心中也仿佛被扯开了一条fèng隙,透出清清微风。抬头朗朗一笑,对雍正说道:江湖之中,残废之人何其多,无不身怀绝技!武功一途,内力固然可以锦上添,技能禀赋亦可自保。皇上想不想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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