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秋静伤心的埋首哽咽道:泽虚他
夫人莫为安慰般的搂住秋静的肩膀,轻道:莫伤心了,定是有人假扮了泽虚,布下这yīn谋诡计
可会是谁呢?秋静擦了擦眼泪:哎呦,莫非他们想要那件东西
师祖说过,事qíng已过了千年,蛟族已经绝迹,再不会有人知道那东西在天衍山
当年那东西传至师祖一辈,为防万一,师祖将其一分为二,一个给了你,一个给了陆修师弟,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qíng
莫为蹙了蹙眉,显然十分担心:陆修师弟天赋异禀,虽然生xing顽劣,可现下在灵宝派清修,修为只怕早已在我之上
中原五大派自是同气连枝,但妖魔邪道何其多,防不胜防啊。秋静忧心的道:云霄和烨文不是去拜会师弟了么?便让远儿去寻他们回来,也让他多历练历练。
也罢,就让轻远走一趟吧。莫为轻叹一声:这天衍山,恐怕是要不安宁了。
天还未亮。
书生缓缓行至古小蘑门外,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声,书生皱了皱眉,提高了声音道:小蘑菇?
他向房中一探,半透明的脑袋便穿透了门板,旁边还挂着半张古小蘑防止他偷看她洗澡的符纸,虽然他一直忘了告诉她,她的那几个鬼画符真的不管用,而且他也对她gān瘪的身材没兴趣,可是房中无人?!
书生一下子跳进屋内,古小蘑软绵绵乱糟糟的小chuáng上的确无人,真的起早了?书生挠着头发,突然瞥到桌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压着一块芳香四溢的枣糕。
珍重。
字体娟秀,墨迹有些氤氲,明显被什么打湿过。
书生怔了怔,嘴角悄然弯起。
原来,只不过是怕告别而已。他默立良久,枣糕自口而入,缓缓经过他透明的身体,最终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第一缕阳光照she进来,书生的魂魄燃起了金色的光芒,慢慢的在消散。
若是她在,他一定要她知道,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吃到味道,甜甜的,香香的,恍若活着一般。
今天相比昨日,仿佛是两个季节。
古小蘑扫gān净亭院,太阳正好破云而出。仿佛有什么东西缓缓的散去了,她看着山腰的地方,默默的祷念起超度咒文来,虽然她的咒文可能根本不管用。
三年,对一个鬼来说,每日伴着她,也够无聊的了,走了也好。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倚在亭前,渐渐的还是红了眼眶。
师姐!索萦的声音远远传来,古小蘑连忙抹了抹脸,装作望风景状。
意料之中的看到了莫轻远俊逸的身影,小师妹被罚,他是一定要陪着的。索萦惊讶的望着焕然一新的亭院:居然全扫完了
古小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我连累了你嘛。
索萦不高兴了:你我本就是姐妹,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古小蘑一怔,突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莫轻远安抚道:小蘑也是好意,下次你也早起与她一起打扫便是了。
古小蘑急忙道:既是姐妹,谁打扫不一样。
索萦板了一会脸,终究是耐不住两人一唱一和,将她逗得笑颜如花。三人在亭前说说笑笑,不多时杜煜城和杜煜祺也到了,天衍派的弟子也都陆续上了山,便只等师父师娘来督导早课。
奇怪的是,平时早早便到修心亭的莫为与秋静,今日却姗姗来迟,直至辰时将过方才现身。弟子们也不便多问,秋静照例去教师弟师妹们吐纳打座,莫为顿了顿,却招呼了莫轻远进了修心亭。
杜煜城几人正在亭外打座,突见天变,隐隐红光闪耀,一条三尺长的小火龙隐隐盘旋而出。古小蘑与众弟子们目瞪口呆,生怕一眨眼便错过了这等仙术奇观。秋静望了一眼,便悄悄走进了修心亭。
御火术?莫轻远也惊讶的张口:爹
此仙法杀伤力极qiáng,本想过几年再传授于你们莫为轻叹一声:算算你也可独挡一面,是该下山历练一番了
本来躲在亭外偷看的索萦一听莫轻远要下山,顾不得掩饰便跳了出来:师父,大师兄去了,我也要去!
莫为一怔,秋静却早已有心成全这一对儿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况二人早已互有qíng意。于是便笑着点头道:你若跟了去,不准胡闹,知道么?
她却不知索萦少女天真,虽是早对大师兄芳心暗许,却从未想过二人独处之类的事qíng。便见她笑道:多谢师娘!那师姐可不可以同去?
这下秋静也愣了。古小蘑正神游天外,突然回过神来,慌道:我我还是不去了
在索萦心里,男的最好便是莫轻远,女的最好便是古小蘑。她这般单纯的xing子,秋静想了想便已了然,却听莫为突然道:这样也好,小蘑,你三人便结伴下山吧。
原来莫为一代宗师,虽是修仙者无那许多忌讳,但少年男女出行,多个人总能避嫌。古小蘑却早已满脸苦相,下山历练啊,那岂不是风餐露宿,跋山涉水,没事还要斩妖除魔,遇见个有道行的,搞不好还成了人家的点心
索萦见她愁眉苦脸,突然诡秘的在她耳边一笑:师姐啊,下了山,那师父罚咱们扫修心亭的事
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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