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容世子不喜人靠近身旁三尺之内,今日看来,也并非如此。
容奕笑容如常,如若未闻,手里依旧轻柔细心的擦着额头的伤,吐气如兰:有些习惯,也是分人的。
纳兰峻脸色一僵,容奕刚才和他所站的时候,距离,可是不多不少,刚巧三尺。
这是说,在他容奕心底,他堂堂太子,还不如一个明玉珑尊贵gān净?
原玥此时才反应过来,敢qíng那些人看怪物一样看她举动,不是因为她太不符合这个社会的保守思想,而是因为这大腹黑有洁癖啊?
她眨了眨眼,盯着那几道黑痕,不太诚心的问道:要不,我给你擦擦?
容奕望着她那双清溜的眼眸,水灵灵的何时都有一股子烟雾朦胧,怎么也看不到心底里去,只会被外头的一片柔软色泽所蒙骗。
他若是真让她擦,指不定她越擦越黑。
不用了。容奕将帕子丢到一旁,仿佛丢的不是千金一匹的流云锻,慢慢地道:擦是擦不gān净的,得洗三遍。
原玥听到前一句本来舒坦,一听后一句不禁牙痒痒,就知道容奕不是什么好人,气死人不偿命!
纳兰峻眼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面色一沉,目光落在原玥的脸上,那张面容没有区别,可是比起以前更加视他为无物。
不知道怎么,胸口越发气闷,语气也颇为不悦,
明王爷,此时已经不早,前方众宾客只怕等了太久。本宫等会还要回宫跟父皇回报寿宴的喜事!
闻言,明王爷目光从容奕和原玥的互动间收了回来,眸光里闪过一丝什么,对着纳兰峻和容奕道:太子殿下和容世子,请!
惊险来临
随后又望向原玥,看她一身衣裳已污脏,额上的血污虽然被擦拭了,可还是留了伤口在那,喊道:玉珑,你先回院子去换件衣裳,等会到前厅来。
原玥心疼的看着那块极好的缎子被扔,这要是在现代,那得多值钱啊,这里还在想着,那边听到明王爷的话,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眼神里没有波澜,淡淡一笑,
我人不舒服,就不去参加宴会了。
女儿没有丝毫感qíng,像是陌生人的目光刺痛了明王爷的眼,他不禁喊道:那父王让大夫去看看你的伤?
原玥讽刺的看了一眼伺候明如雪,一脸心惊的府中大夫,漫不经心道:
只怕大夫太忙,明王爷还是去管你的寿宴吧,我这里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明王爷的脸一下白了,女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喊他明王爷,这是对他多么失望啊!
他看了一眼明如雪,转头对着身后的管家道:拿着我的牌子,去请王御医来帮大小姐看额头的伤,千万不要留疤。
明如雪的小脸一下惨白,坐着的身躯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夫一下弄到她的伤口,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转头盯着原玥,双眼几乎要喷出怒焰来!
明明她也额头受伤了,父王却只让府中的大夫来。
明玉珑受伤,就去请了御医!
娘说的不错,有明玉珑在,她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和太子殿下的婚事也是,如今就连受伤,父王也要对她们二人区别对待!
纳兰峻看了一眼明如雪,又看了一眼明玉珑,以前听说明王爷最宠爱的是府中的三小姐,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看来明王府,还有许多需要他琢磨的。只是这明玉珑
纳兰峻眼眸里浮上了雾霾,重重叠叠的看不清晰里面的qíng绪。
原玥将众人的面色收在眼底,心内淡淡一笑,这明王府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
不过她这个人嘛,人给一分好颜色,她能还十分,否则嘛,她也不嫌麻烦。
烈日下阳光刺眼,映出一圈圈斑驳金晕,晃得原玥眼前晕了一晕。
流了这么多血,不晕才怪。
她还是回去躺着休息休息,弄清楚qíng况再说,免得用脑过度,害得头疼。
想到这里,她便根据记忆里的信息,对着旁边的三个男人行了一个不甚标准的礼,太子,世子,明王爷,我身体不大舒服,先告退了。
这边纳兰峻看着她不带半点做作,自然潇洒的动作,沉了沉眼眸,明huáng色的太子袍划过的弧度沉滞,带着闷郁,转身朝着前厅走去。
明王爷则叹了一口气,吩咐人将湖中的尸体捞出去处理了,又吩咐了几句其他。
容奕则深深的看着前面那纤瘦的身影,见她步子沉稳,左顾右盼看着周围的景色,提起唇角慢慢的一笑,启唇喊道:
明玉珑。
原玥欣赏着周围的美景,感叹古代建筑师巧手慧心,设计的园林如此微妙,一步一望都是不同的风qíng。
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为悦耳的呼唤声,声音如同混在花香里的风,让人不由自主放松心神。
明玉珑?明玉珑是谁?
只是一秒,原玥的身子一顿,脑中一道闪电霹过。她立即捂住额头的伤,一脸苍白憔悴,不悦地转过头,面上挂着一脸的不耐烦,
又喊我做什么!还有事吗?
他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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