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冼回过头:“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宁桓发现这人竟然比他爹还难好好聊天,偷偷地在肃冼瞧不见的地儿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我是说什么东西会变成这种东西。”宁桓强调说。
“湘西有一种秘术,可以孕妇产下人首蛛身的怪物。可这种怪物凶残且剧毒无比,所以通常被放来墓室守灵之用。通常他们会给未足月的孕妇喂下一种虫子,待这些孕妇快要生产的时候,便将她们溺毙,最后封在这样的黑金棺木中。只是瞧见方才那个人面蛛,宿主怕是新鲜的。”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只有孕妇吃了虫子才可以吗?”肃冼皱起眉,陷入了沉思。
宁桓见肃冼缄默了半天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便翻了个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天色渐白,昨晚上下了一夜的雪也有了停下的迹象,一丝朝光顺着屋顶的缝隙落了下来。宁桓长吁了一口气,心道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
“你是打算回京吗?”宁桓见肃冼起了身,急忙跟了上去。
肃冼摇了摇头:“人面蛛的事情还没有解决,黑金棺被开了数日,这种人面蛛有筑巢产卵的习性,我必须得找到它们的巢穴,不然后患无穷。从这往北五里就可以看到人家,你可以在那里借到粮食马匹返回京城。”
人面蛛已除,肃冼脱去了身外那条的素白寿衣。一身大红飞鱼服披着一条黑色披风,前胸和两肩上分别绣着金色四爪飞鱼纹,一长一短两柄带着细长流苏的绣春刀分别别在腰间两侧,比起昨天初见时的俊俏,更多了几分威风凛凛的煞气。他脑后束着高高的马尾,柔软的红色发带点缀在黑色的发丝中,随着风轻轻扬起,使得那霸道的气势底下又透出了几分少年气。
二人在义庄前分别。宁桓望着肃冼渐渐远去的背影,隐隐约约见到他的身后跟着昨夜里的那个细长的白影。可当他再一次看过去的时候,目之所及处又只剩下了肃冼一人。宁桓摇了摇头,心道应是自己看错了。
宁桓向北走了五里,确实看到了一个村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奇怪的是整个村庄里却没有任何烟火的痕迹。在有了昨晚义庄的经历后,宁桓实在不敢贸然地闯进这片奇怪的村子里。日头沉下去了,四散的雾气把天空中最后一抹光线给挡住了。宁桓又冷又饿,无奈之下只好敲响了临近村口那户人家的大门。
“咚——咚——”
“吱呀——”一个七八岁的女娃突然从门后探出了身,她歪着脑袋看着宁桓问道:“你是谁,是来祭拜喜子娘娘的吗?可是阿妈说今天客人满了,不能再留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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