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比蕊雪高了许多,冷不丁地蕊雪胸前那两团雪腻就撞进了眼底,夏日大家都穿得少,此刻蕊雪不过着了件嫣红色绣山茶花纹的肚兜,外头罩的对襟ròu米分色小衣,因没系腰带,简直是什么也挡不住,图担了个虚名。
不过蕊雪那处虽然极白,却生得娇小,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
但沈御却猛地抬起了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自己把自己吓到了。
只因他眼前骤然浮现出午后花坞看到的那一幕,纪澄被湖水透湿的衣裳里,那抹胸上绣的就是一朵白色山茶花。
薄兰色的素地雾榖像寒烟一样笼罩簇拥着那朵雪白而妖冶的山茶,简直就像勾魂夺魄的妖jīng。
明明是冰清玉洁的颜色,可贴在纪澄身上,就硬是生出了妩媚倾城的娇妍。而那位才不过十五年华的澄表妹,身子已经长得比双十年华的蕊雪还玲珑有致了。
湿润地贴在她身上的衣裳,彻底显露了她纤细得盈盈一握就能折断的腰肢,沈御的眼前甚至还能清楚地浮现那雾榖贴在她腹间、腰际的褶皱,是那样的清晰。
沈御从没想过自己为如此下流,竟然会肖想自家表妹的身子。他甩了甩头,想将那绣着白色山茶花的抹胸从眼前dàng开,可入眼的却是蕊雪那诧异的眼神。
公子,你可是病了?蕊雪见沈御满面cháo红,踮起脚尖想探沈御的额头,却被沈御躲了开去。
下去吧。沈御推开蕊雪,往chuáng畔走去,可不知怎么又改变了主意,回头将已经走到门边的蕊雪叫了回来。
第二天蕊雪出门时腿都打颤儿,虽然她一直知道沈御的凶猛,可他素来是有节制的,通常叫她伺候一次就够了,从没像昨晚那样不知餍足,急得仿佛饿了三天的láng一般,连她的肚兜都来不及除下,就恨恨地揉了起来。
蕊雪一想起昨夜就脸红,迎面遇到兰香的时候忙晃晃地低下头。
可惜兰香早就看到了蕊雪那一脸羞红,还有走路的奇怪姿势,撇嘴一笑道:姐姐也太轻狂了些,昨儿晚上叫得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没得让人嘲笑咱们去了的小姐,屋里怎么有这样不知廉耻的丫头。
原来这兰香和蕊雪同在先大奶奶身边伺候,兰香生得比蕊雪更妩媚一些,先奶奶自然不愿给她开脸,狐媚了沈御去,所以怀孕时反而提拔了蕊雪。
如此一来,兰香不敢埋怨大奶奶,自然将一腔怒气都怪在了蕊雪身上。后来大奶奶去世,兰香本可以回林府,但她自愿留下来照顾弘哥儿,也就没人bī她回去。
可她哪里是想照顾弘哥儿,根本就是想攀高枝,奈何沈御不好女色,对兰香的屡次示好都视而不见,越发激得兰香更恨蕊雪。
蕊雪一听兰香的话,小脸儿霎时就白了。她初时还能压抑得住,可是后来大公子要得太狠了,她就没忍住。想到这儿,蕊雪跳河的心都有了,匆匆地绕过兰香就跑了。
第26章女儿心
却说纪澄这边,因为受了风寒,第二天就没起得来chuáng,大夫来看过了,沈家的姐妹也都来看过了。
家中人多就是有这种麻烦,虽然都是好心,但是纪澄以病体应酬下来,病qíng更加重了不少,过了两、三日,依旧恹恹的,jīng神不济、食yù不振,凭添了一股弱不胜风之楚楚。
沈径心里一直记挂着纪澄的病,虽然百花宴次日他就回了东山书院,但一直有留心府中的消息。东山书院本就在京郊,小厮来回一趟十分方便,何况纪渊也在书院里念书,他和纪澄时有书信来往。
这几日纪渊都未有收到纪澄的信或者潜人送去的东西,沈径判断纪澄肯定还病着。
到了书院休息这日,沈径头一天下午早早就和纪渊一道回了沈家。纪渊因着入东山书院念书的机会得来不易,平日里都呆在书院不出,便是休息日也多和同窗就近游览,并不回沈家。这一回,还是听沈径叨念纪澄的病,才和他一起下山的。
当日回到铁帽胡同的时候,天色已晚,纪渊和沈径一同入内院给纪兰还有三老爷沈英请了安。
纪兰对纪渊道:阿澄只怕也想你了,一别就是这么些时日,她如今还病着,你快去看看她吧。
纪渊点头称是,沈径一听心里就着急了,若是没有纪渊,他如何好意思一个人去看纪澄,立马道:上回澄表妹落水受凉还没好么?我也去瞧瞧。
纪兰的杏眼唰地看向沈径,不过沈径脸上毫无异常,她又怕是自己多心,若是多说两句,万一反而让沈径上了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此刻当着纪渊的面,纪兰也不好多说什么,但也不点头应承,只撇开眼,希望沈径能自己避嫌。
沈径自然是视而不见,跟着纪渊就往外走。
此时月亮已经挂在了梢头,但今年的天气已经炎热得需要在地上泼水纳凉了。
沈径和纪渊走进跨院的时候,就见纪澄正斜靠在院子里的竹制软椅上,榆钱儿和柳叶儿正坐在她身边伺候,打扇驱蚊,另有瓜果摆在一旁的小几上,瞧着十分惬意。
纪渊瞧见,脚步没停地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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