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颗抹茶糖,实在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看起来只怕是随便在哪个小店里买的日本货而已。
就这么一颗糖,为什么她生怕被他看见了,要藏起来呢?
程拙砚坐在车里,摊开手心,仔仔细细又打量了一番。
想必是那个孩子给她的吧。
不过是一颗糖而已。
真是没出息。
他随手将那颗糖扔在一边,拿出手机来,拨通了电话:许丞,动手吧。
那头的许丞不知道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他不耐烦的点点头,又拿起那颗糖来,放进口袋里,可以,就按这样去做,仔细些也好,倒没想到平县是你老家,也是缘分。私人飞机让他们安排好,季家实在势大,这里不便动手。待她自投罗网,我就带她回去。
程拙砚挂了电话,闭上眼,细细地回味起今夜的相遇来,唇边笑意渐深。
她这样的脾气,硬逼她只会鱼死网破,只能欲擒故纵,从别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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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里,谢情惨白了脸色,坐在沙发上发呆。白楠坐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看见她手上有血迹,又去找了湿巾来替她擦。
谢情莫名其妙的开口道:我每次见他,好像都要见血。
什么?
不是在跟人打架,就是弄伤他那时候,为什么就没有刺下去呢?谢情像是魔怔了,眼睛发直,望着虚空的某一处。
谢情,喂!白楠被她弄得瘆得慌,拍了拍她的脸,又把她的脑袋掰过来看着自己,你回来了,你在国内呢,有我呢,别怕。
谢情看了她半晌,终于又清醒了一些,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走了是不是?他车呢?
季杭就挤过来说:车和司机都是我们家派的,说直接回酒店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也想回家了,送我回去好不好?谢情拿起手包来,踉踉跄跄地站好,季杭就跑去给她拿大衣,突然又听谢情说:我的糖呢?
什么糖?白楠问,你还带糖来了?
下午贺远唐给我的谢情说着突然又白了脸色,他得回家去,不能留在松州了,季杭,你劝劝他,让他赶紧走。
季杭简直一头雾水,但是他虽然年轻,反应还是快的,一下子就想到程拙砚此前给他看的书签来,难道那个人是谢情?
不过松州是他家的地盘,他倒不信一个贺远唐他还保不住,就劝谢情道:姐你别怕,这个程总,我也不管他是个什么来头吧,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能在松州翻起什么浪来?
季辛泽也跟着劝:我们家虽然是做正经生意的,也不是全没有本事的,你放心,不会让你们出什么事的。
谢情想想的确有道理,就松了一口气。
季杭跑去跟他妈打了个招呼,就陪着谢情出门往楼下车库去。
你你跟程总,是不是以前季杭小心翼翼地问。
是。
那贺远唐知道吗?
嗯。
季杭心里虽然好奇得百爪挠心,但是看谢情这个样子,也不敢多问了,难得安静一回,老老实实送她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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