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兵权!
那加双眼一瞪怒视墨蛟。
削去黑将一半兵力,由燕王接替!
定了?那加的声音轻颤,墨蛟垮着脸点了点头。
他们是要动手了?那加露出诡异的笑,有些无奈,有些癫狂。
如果微臣当天不赶到帝阁,怕已动手了!
墨蛟淡然,那加抬头看他,眼神闪烁,不再说话。
昔日qíng仇迷途往事
墨蛟越过朝阳殿的花园,到了偏殿,放望眼看去,大厅里昏huáng的烛光下,连城正独自一个人与自己弈棋。宛如一个独守芳华的僧尼般的安定。
觉得有人看她,连城转头,月华清冷下的男子,清瘦的脸庞,在此刻不多的月下,散发淡淡的光辉。
来一局如何?
她轻轻开口,墨蛟有些窘,走近轻声说:我不懂!
连城淡笑,看着眼前的残局亦道:我也不懂,他们的局,我不懂
墨蛟低首,案台上是白日里的那盘棋,是多日前黑将和那加胶着的战势。
我(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纤指上紧捏的棋子在半空中微微发颤,连城的手探入自己的荷包,摸索出圆润的明珠,墨蛟脸上一惊,神qíng随即黯了下来。
这不是给我的是吗?
连城的眼里有一丝失落,一丝了然,明珠在她嫩白的掌心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墨蛟的心口涩涩的,鹿关一败,他日日守着这颗珠子,但心却没有跟着它温润起来,他嗔怒,他放纵,婉娴楼一夜,那个青楼女子向他索要,他随手就给了,想不到它又回到她的手中,当着他的面,将他自以为是的痴恋嘲笑地粉碎。
扔了吧,它配不上你!自嘲地扬起嘴角,墨蛟的笑苦涩而牵qiáng。
连城cháo湿的眸子半闭,低下头将它牢牢握在掌心里:你不要,我就收下了,当年是我丢失了它,如果再丢一次,怕我自己也没脸再去找了!
说着她反手将它放回荷包,墨蛟冲动地抓紧她的手,眼神如墨,浓郁地化不开的黑,遮掩了星光。
连城我还有资格吗
话音未落,前殿一阵骚动,墨蛟拉着连城飞奔过去,但见一个副将驾着一身láng狈的黑将立在台阶上。
小黑!
那加扑了过去,黑将吃痛地咧嘴,却依然上扬着嘴角,神qíng和那日的迷茫完全不同,带着疲惫和欣慰,他张开gān裂的唇缓缓而出:让你们担心了!说话间眼神落在连城惊讶的面容上,浮出暖暖的笑意。
连城,把伤药拿去给小黑!
连城,这是要御膳房炖的补品,快送去!
连城,听说多吃点水果伤口好的快!
连城,该换药了!
连城连城
连城气嘟嘟地捧着杯盘,这两天那加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屏退的所有的侍从,一个劲儿的使唤她,恨恨地将杯盘递给洗漱的侍从,连城咬牙切齿的向药房走去。远处的墨蛟将一切收在眼底,但只是默默地看,涩涩的笑。
推开偏殿的门,一眼就看到正要挣扎下chuáng的黑将,他也吓了一跳,脚下一滑,跌坐在chuáng边,痛的龇牙咧嘴,连城气愤地扶着他睡下,严厉地说道:你不要乱动,伤口都裂开了,要是被那小子知道了,我又要被念了!
黑将嘿嘿一下,腼腆地搔了搔头,连城白了他一眼,兀自忙着张罗起药来。
这几日虽被使唤,但确实和他们们亲近了不少,尤其是黑将,似乎只要那加一看见她在外面溜达,立刻会找些理由让她回去,眼角瞥了一样靠在chuáng头深思的男人,连城微微一笑,除却那身冷硬的铠甲,他也是个会笑会痛的普通人,就像哥哥一样
连城的眼神有些黯,回身看见黑将正目不转睛地看她,被他看得有些窘,便随口问道:起来做什么?
我想去看看星长老!
黑将不避讳地说,连城吃了一惊,道:他就快死了!
我知道黑将苦涩一笑。
连城隐隐感觉到什么,想起哪日黑将说的话,和我说说吧!
黑将的眼眸一抬,轻轻一叹,胸口倏地一痛,低头看去,那旧日的鞭伤又透出暗红的血迹。
连城忙丢下手中的事,取了药和纱布,爬上chuáng去看他的伤口,揭开层层的纱布,又露出那一道道狰狞的鞭痕。
他们也敢对你用刑!
她不满的低吟,黑将轻轻一笑:进了牢房,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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