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侍从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范梁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他伸手接过侍从递来的木匣,啪地一声打开,里面端放的赫然是一截早已生锈的箭头。
让他进来!
重重地合上匣盖,范梁露出些许不耐的怒意,侍从恭敬的退了出去。
范大人,不,应该改口称南阳侯,好久不见了!
耳边的箫声未断,范梁便听到有陌生的声音传来,冷而清脆,带着似是而非的嘲讽。范梁冷笑一声,并未起身,道:
东隐侯,不,现在应该称连大人,别来无恙?
转过头,看见连惑yīn霾的笑脸,俊朗依旧,只是气色上蒙了病态的苍白。
托您的福,甚好!
连惑见范梁没有礼让的意思,自顾坐了下来,淡笑着环顾四周:多年未见,这里还是老样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
范梁有些沉闷的接道。摆了摆手让侍从给连惑上茶。连惑低首间看到了他手边的木匣,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王妃身体可好?
范梁斜着眼瞥了他一眼,转着手中的酒杯冷笑道:连惑,你我开门见山!
也好!连惑笑了笑,坐正了身子,看着躺椅上的范梁。
直接说,你想要什么?
范梁用一根手指将木匣推到连惑眼前,指尖刻意地点了两点。
范梁,想当初你为什么写纸莎密信给我?又为什么甘心推易怀沙上台?如果你没有野心统治南阳,我不信!
连惑的神qíng渐渐严肃起来,对于范梁,在他心里还是个未知数,这个人太深,远比所想的要深得多。
哈哈范梁笑了起来,把玩起手中的酒杯,连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活的那么明白?我想要什么,连我都不清楚,你如何猜的透我?
连惑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范梁笑着打开木匣,取出那截发黑的箭头:连惑,你就是太在意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落得今天这个境地,你步步为营,却也挡不住天数人算。
话说完,那箭头咻地一声从范梁手中弹出,擦着连惑的面颊而过,范梁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座椅上的连惑:
没错,左世都是我杀的,万俟清的箭,我亲手喂的毒,杀他很简单,因为我要易怀沙!
连惑被他的坦率震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范梁的神qíng有些疯狂,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原本漆黑的瞳孔透出血腥的红色。
纸莎密信会寄给你,是因为你的野心太明显了,连惑,你败就败在太过锋芒,如果你能有风佑一半的内敛,你早就是五陆之王了!
范梁的话语充满了不屑,带着深深的蔑视,连惑恼怒至极却在表面不起一丝波澜,依旧笑着说道:
哦?难道你费尽心机真的只想要一个女人?
有何不可?
范梁反问,连惑哈哈大笑:可惜她不会原谅你杀了左世都!
范梁神qíng一暗,连惑接着说道:但万事也抵不过一个忘字!对不对?
范梁眼睛一亮,随即笑道:对于女人你总是有办法的!
连惑不理会他的讥嘲,负着手在园中踱了几部,然后开口问道:易怀沙现在在哪?
范梁不答,岔开道:你的伤看来无碍了!
连惑看出他的想法,笑道:生龙活虎,又可以祸害人间了!
范梁跟着笑:那你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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