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我为何要留下她?
小丫头和连惑有仇,可善加利用!
风佑哈哈笑了起来,讥讽道:小丫头片子有什么用?她只是软肋!
啊?蒙虎不明白。
她是易怀沙的软肋,南阳的软肋!
蒙虎抓头,易怀沙不是死了吗?难道主子已有确切的消息她没死?
易怀沙活着,总要顾及她,如果死了风佑说着顿了顿,看着念儿的眼睛发出了异样的光,她就是最后的银鳞蛟,是蛟人唯一的希望!
蒙虎猛地一拍脑门,恍然道:对啊!
风佑有些蔑视地扫了他一眼:任何事都是这个道理,打击一项事物总要找他的弱点,你说如今天都的软肋在哪?
蒙虎茫然,风佑又道:就在天都!
你说燕王?蒙虎兴奋起来,拿着信函的手高高扬了起来,耳边传来女孩的呼喝声,风佑一脸满足,慵懒地斜靠在长廊的柱子上,淡淡道:还有帝阁!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如果内乱了,破天都指日可待!
天都朝阳殿
转过一个回廊,黑将看到前方一抹亮色,是连城纯白色的衣裙涟漪起美丽的摆摺。
跟着!
低吟了一声,他身后素装的女子微微底下身子,将手中的托盘又高举了些,刻意遮住自己的面容。
连城回到寝殿缓缓走到阁中古琴前坐下,葱白纤细的双手,随意的拨动了下琴弦,在空寂的大殿内显的格外惊心。帐被chuī的缦舞,衬的连城的脸清冷、孤傲、决然。
听到琴音,黑将在门口停了下来,驻足凝望,身后的女子悄悄抬起了头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琴台上是一个忧伤的女子,她的面容已不是用简单的美可以形容,只觉得她频蹙的眉间都能挑生起万种风qíng。
音符从琴弦上流泻而出,华丽而奢靡,就像这皇宫中放纵的孤寂,冰冷的周遭。黑将只觉得心被刺的痛了一下,分不清究竟是殿外的风太冷还是这琴音太冷。
身后的女子喟然轻叹,隔着白色漫漫的纱帐,连城端坐在暗红色的古琴前,风冷冷的chuī动着乌黑的发丝。露出一张没有丝毫温度的绝尘容颜,冰雕的一般透明华贵,一如这乐声般。
谁?
琴音嘎然,女子吓得一缩,又躲到黑将身后,黑将自顾自地进了殿,将她留在门外,女子趴在门框上,听殿内人轻声jiāo谈,努力的搜寻当日惊鸿一瞥的记忆。
进来吧!
软软的语调传来,女子身子一颤,随即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你找我有什么事?连城打量着眼前这个蛾首低垂的女子,不论身段气质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她的记忆里不曾有这样一个人,更不明白她为何要冒死进宫来见她。
女子从贴身的荷包内翻出一个什么,紧紧握在手中,顿了片刻抬头递给了连城。四目jiāo接时女子的心狠狠痛了一下,望向连城的目光带着微微的绝望。
连城诧异的接过,触手是熟悉的温润,她赶忙低头去看,低呼起来:是墨蛟,他在哪?
我是紫烟,墨蛟临行前让我将这颗珠子jiāo给你!
朝阳殿外,风依旧chuī,偶而有几只飞鸟拍打着翅膀掠过云端。躲了一整天的太阳,终于露出脸来,照的地上的树影也显的懒洋洋起来。
南阳易主朝阳还珠
咳咳
墨蛟扶起chuáng上孱弱的怀沙,小心翼翼地给她喂药。
定海珠可找到了?
怀沙断断续续的声音令墨蛟皱眉:你别说话,只管养身子,其他别管!
不怀沙摇头,墨蛟,我总有不好的预感,总对自己说要快,似乎晚了就要有大事发生!
你急也没用,敲响定海鼓的方位未定,就算敲破了也没用!
怎怎么会族长呢?
族长也没有办法,当年知道方位的只有我娘,她死前只见过你,连你都不知道,谁能知道?
怀沙沉默了下来,没想到努力了这么多年却还只是空。
怀沙
墨蛟出声,似乎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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