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闻闻这个!
将绢帕送到黑将面前,盯着那暗黑的血渍,黑将皱着眉凑上前,竟有似曾相识的淡香。
不是我身上的香料,是这血,大王的血液中有同样的香味。
黑将眉头蹙地更深,突然想起什么,一手拿过连城刚刚翻看的医书。
无毒,亦有闻,激瘴气耶,未有先例。
仔细揣摩这句话,黑将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你是说,大王体内瘴气是被激发的,而不是本身积累,换句话说,有人要害大王,而且已经很多年了?
对!你可知大王膳食由谁掌管?
大王膳食由御膳房总管亲自下手,而此人是经过帝阁挑选的,就像我一样,应该没有问题!帝阁是整个王族的护卫和信仰,经其挑选的人可以百分百信赖,我想问题大概出在送膳者身上!
不,问题就在帝阁!连城挺起腰斩钉截铁的说道。黑将有些微怒:你为何要质疑帝阁?
你可知,这药是哪来的?
连城不答反问,黑将一愣:不是从太医阁拿来的吗?
连城摇头:是星长老要人特意采摘的,太医阁从不存这味药,一旦送来,星长老定会来取!
黑将两眼发直,呆了半晌,怒道:连城,你切不可因为私人恩怨中伤长老!
连城听完也恼了:我若是借此嫁祸长老,未免也太愚蠢了,我当然知道星长老的地位,但事实不容混淆,你若不信我,自可去拷问太医阁的梁太医,还有那个采药的阿四,若有半分不真,我必以死谢罪!
连城的话太重,黑将跌坐在椅子上,失神地呢喃:不会的,怎么会是星长老,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难道修道之人就没有野心吗?
野心?黑将突然冷笑起来,他若有野心,天都的历史早就改写了!
连城大惊,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你可知道他是谁?他是那加的皇叔,原本天都正统的皇帝!
东隐郊外,此时正传来一阵悲凉的啼哭声。一位老者抱着一个七、八岁面目清秀的女孩,面朝南方,烧着手中的一叠纸钱。
孔伯,不哭了!小女孩稚嫩的手努力擦拭着老者面上的泪水,却引来他更汹涌的泪cháo。
念儿,来,跟你娘亲磕个头!
按下小小的身子,左念儿恭敬地跪了下来,向着南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长公主,您放心去吧,老骨头一定把念儿带好
看着老者泣不成声,念儿懂事地将他搂紧,孔伯,念儿听话,将来一定会回南阳,帮娘亲报仇!女孩的眼里闪过一丝倔qiáng和野心。
那老者听了这话,连忙捂住女孩的嘴巴,念儿,以后不许你胡说,知道吗?孔伯只要你活着,平安无事就好!
这时,远处传来嘈杂的马蹄声。孔伯惊起拉起女孩就要往树林跑,谁知马儿脚程太快,一个黑影冲了过来,拦腰将女孩掳上了马鞍,霎时间,孩子凄厉的嘶喊响彻了空旷的四野。
东隐王宫一片清冷的寂静。
风佑站在笨重踏实的城墙上,远远看见官道上一小队人马正往都城赶来。见到蒙虎怀中那小小的身影,风佑的嘴角自然地上扬。
易怀沙,他心中默念,一个纵身从高墙跳落,敏捷的身子像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风清清冷冷的chuī着,冻得牙齿都咯咯的打颤。左念儿抬头去看yīn霾的天空,此时她还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她,小小的身子在蒙虎怀中轻微地抖着,全力迎接即将到来的冰雪。
不几日,东隐降下了大雪,整个王宫被笼罩在一片银白色的世界里。
没想到易怀沙就这么死了!蒙虎似乎有些惋惜,与南阳一战,他与那个盛气凌人的女人jiāo过手,不论怎样,豪气的女子总是令人敬佩的。
风佑冷哼一身,起身在屋内踱了起来,蒙虎想起什么,有些得意的说道:侯爷抓那小妮子是不是因为墨蛟向南阳求兵,可惜易怀沙死了,估计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风佑淡笑反问,蒙虎一愣:不是向天都报丧了吗?咱们南阳的探子说,丧事都办了!
你亲眼见了吗?风佑不屑地冷哼:当年不是说孩子也死了吗,怎么还冒出个左念儿,要不是她,连惑的噬魂术会失败吗?连惑段数再高,那cao纵的灵魂也抵不住血亲的鲜血,易怀沙那女人有多深,你知道多少?死了?哼,除非亲眼见了,否则我不会信的!
他的话堵的蒙虎哑口无言,眼角瞥了他一眼,微微叹息,这蒙虎到底比不上貘láng,徒有匹夫之勇。可惜那曾经生死不离的兄弟就留在那百人坑中了。
连惑怎么说?
呃没找到
砰一拳捶在身旁的花案上,风佑的神qíng又变得肃杀起来,转身出了殿门,风佑站在高高的落影阁。整个东隐都呈现在他的眼中,越过湍急的雾江,风佑仿佛看见天都那气势磅礴的都城,那样的雄伟是东隐、北理都不曾有的,那里才是yù望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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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怀沙的女儿,确实是风佑抚养的,直至长大成人,也可以说他们父女俩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这里我可以透露下后文的qíng节,你们也许还记得风离忧吧,虽说不一定有杀父的qíng节,但小离忧后面的确发动起义夺位,而我们的小念儿是镇国军都统,这么说你们就明白了吧!唉年龄是差大了点,但不妨碍感qíng发展,可这两个人我大概不打算写,番外也不一定写,看心qíng,所以你们就只能Y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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